“因此,人宗前任道首视为仇敌。至于元景,不,贞德,他暗中打什主意,你心里清楚。他是要散气运,怎可能容忍再有位天命诞生?
“在这样局面下,岂有胜算?当时几乎陷入绝地,老师始终冷眼旁观,既不干预,也不支持。”
许七安不由想起浮香信中那则故事,雏鹰饱受欺负,但苍老雄鹰冷眼旁观。雏鹰怒之下,振翅飞向蓝天,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原
许七安嗤笑道:“但你失败,是监正没同意?”
白衣术士摇头:
“他同意,与约法三章,不得以术士手段作党争工具,党争就是党争,能不能拜相,全靠个人本事。”
许七安幸灾乐祸:“所以,朝堂争斗,你输,于是退出朝堂,改为扶持五百年前那脉?”
白衣术士点头,又摇头:
才说,屏蔽天机会让至亲之人逻辑出现混乱,他们会自修复混乱逻辑,给自己找个合理解释。比如,二叔直认为在山海关战役中替他挡刀人是他大哥。
“比如,许家那位神智昏沉族老,心心念念着许家文曲星——许家大郎。但许家文曲星是辞旧,又是介武夫,这里逻辑就出问题,很显然,那位脑子不太清楚族老,说许家大郎,并不是,而是你。
“真正让意识到你身份,是二郎在北境中传回来消息,他遇到二叔当年战友,那位战友怒斥二叔不当人子,忘恩负义。
“因为当日替二叔挡刀人,根本不是你,而是位周姓老卒。那刻,所有线索都串联起来,终于知道自己要面对敌人是谁。”
当时,许七安在书房里枯坐许久,满心悲凉,替二叔和原主悲凉。
“没你想那简单,当时许党势力极大,正如如今魏党。各党群起而攻之。而要面对敌人,并不止这些,还有元景和前任人宗道首。”
这怎说许七安皱皱眉。
但旋即,他想明白。
白衣术士嗤笑道:
“人宗道首当时自知渡劫无望,但他得给女儿洛玉衡铺路,而国气运有限,能不能同时成就两位天命,尚且不知。即便可以,也没有多余气运供洛玉衡平息业火。
“不过,有些事至今都没想明白,你个术士,好端端当什探花?”
许七安难掩好奇问道。
白衣术士轻叹声:
“这是个尝试,若非逼不得已,并不想和老师为敌。当年想法与你样,尝试在现有皇子里,扶持位登上皇位。但比你想更全面,不但要扶持位皇子登基,还要入阁拜相,成为首辅,执掌王朝中枢。
“双管齐下,凝练气运,或许能助踏入品,成为天命,于是有许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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