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素雅些,王家阔气惯,咱们打扮花枝招展,说不准人家心里嘲笑们小门小户就是爱显摆。”
许玲月对镜梳妆,铜镜里,少女瓜子脸,大眼睛,五官很有立体感,又精致又清丽。
她穿件浅蓝色袄子,蓬松罗裙,外罩织锦镶毛斗篷,玉足穿是双绣金线云纹羊皮小靴。
既不显得花枝招展,又穿出大家闺秀气质。
“把东西给带上。”
“许铃音!”
婶婶尖叫道。
严寒天气,敢这玩,不是傻子,就是不要命。
小豆丁吓跳,昂起小脑袋,往婶婶这边看眼,大声道:
“不好,娘发现们,们赶紧走吧。”
二郎只是两位公主照拂许家个工具。
当然,这些话许二叔是不会告诉婶婶。
“吵吵嚷嚷”
美妇人穿着单薄里衣,青丝凌乱,搭配着迷迷糊糊表情,竟有几分少女娇憨。
哐当婶婶推开门,寒风迎面而来,她打个哆嗦,仅存睡衣顿时没。
京城。
昨夜下场大雪,今早起来,院子里银装素裹,薄薄积雪覆盖花圃、青石板铺设地面。
婶婶清晨,是被阵银铃般笑声吵醒。
她下意识去推身边丈夫,发现他已经起床当值去。
婶婶蹙着精致眉,在温暖被窝里坐起身,舒展腰肢,屋内炭火熊熊,睡在卧屋丫鬟每隔个时辰,就会添些兽金炭。
“好。”丫鬟脆生生应道。
丽娜连忙说:“好。”
然后两个人滚远
许玲月睡到自然醒,早就听见外头蠢妹妹和她蠢师父闹腾,没搭理而已。
今儿要去王府做客,应付下王府女眷,因此得好好打扮番。
“大小姐,今儿去王家,穿什衣衫合适?”丫鬟歪着头,做思考状。
然而,眼前幕,让她连冷都忘。
院子里,大小两个丫头,正满地打滚,在雪上压出道道痕迹。
丽娜说:“这就是雪,这辈子第次看到雪。”
许铃音说:“这是这辈子第很多次看到雪。”
两人浑身沾满血沫,就像两个雪人。
这种炭烧起来没有点烟味,反而有松枝清气。
今年冬天格外冷,长公主体恤翰林院庶吉士许新年,特命人送来三十斤宫中御用兽金炭。临安公主也体恤庶吉士许新年兢兢业业,劳苦功高,特命人送来三十斤兽金炭。
于是婶婶就用上这只有天潢贵胄才能享受好东西。
婶婶就很高兴,吃饭时重点表扬许二郎,十年寒窗厚积薄发,非但得首辅赏识,还得两位公主如此重视……
许二叔就笑婶婶还是太年轻,公主赏赐御用东西讲究个名正言顺,许家只有个二郎上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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