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扫过唯巍然不动苗有方,以及几名背弓挎刀护船武夫,呵声:
“还有几个练家子嘛。
“野鸳鸯?你是说那个不识抬举家伙?他已经被砍脑袋沉江,不过还算仗义,有替他好好照顾婆娘。”
朱管事沉声道:
“
许七安在京城任职打更人期间,不吃不喝,年也就五十两俸禄。
“五十两,打发叫花子呢?”
艘枪船上,传来讥笑声。
朱管事等人循声望去,那是个穿着黑衣,披着大氅男子,腰间挎着把刀,稳稳立在船头。
他大概三十出头,皮肤粗糙黝黑,目光锐利桀骜。
苗有方看他眼:“以前不是?”
朱管事定定神,脸色依旧难看,苦笑道:
“这条水路走过几次,以前水匪总共也就二三十人,而今这人数,怕是有百余名。这,这胃口也就大啊”
许七安突然问道:“这些船叫什。”
“这是枪船,以敏捷著称,是水匪常用船只。”
意,而苗有方现在身份是剑州商会新招揽位客卿,负责商船南下时安全。
许七安身份没有,bao露,只是平平无奇跟班。
商船航行半个时辰,水流果然开始平缓,又航行刻钟,船速便极慢。
只能依靠舱底船夫摇櫓航行。
噔噔噔朱管事带着十几名武人奔出船舱,持刀背弓,神色戒备。
朱管事不识得他,印象里,这伙水匪头子,是位叫“野鸳鸯”武夫,练气境修为,还算讲规矩,给银子就给过去。
“阁下不是野鸳鸯,他人在何处”
他刚要开口循声,那披大氅男子已纵身跃起,狠狠砸在商船船头。
轰!
整艘船船头,猛地沉,让船上众人东摇西晃,险些摔倒。
朱管事心情极差,耐着性子解说:
“在水势平缓流域里,商船没这些小船快。他们手里枪是用来捅穿们船底,枪不是他们唯手段,还有烧船火油。”
说话间,枪船群离商船已经不足三丈,朱管事走到船舷边,吸口气,拱手大声道:
“各位英雄,在下朱问,四海之内皆兄弟,出来讨生活不容易,朱某为诸位兄弟准备五十两银钱,还望行个方便。”
五十两银子,是笔数额相当大过路钱。
许七安朝左岸眺望,看见岸边数十艘小船破浪而来,速度极快。
之前,它们还好好停靠在岸边,等商船进入这段平缓流域,岸上百余名水匪立刻跳上船,划动双桨,劈波斩浪般靠拢过来。
这是种两头削尖小船,它长不盈丈,阔仅三尺,篾闼圈棚,二橹浆,体轻而行捷
“这,这怎那多水匪?!”
朱管事瞠目结舌,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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