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小皇帝无趣,朝堂诸公也无趣,国子监学子更无趣。
“听说当初镇北王尸体运回京城时,元景闭宫不见百官,有个叫许新年庶吉士,堵在午门从早骂到晚,骂元景妥协开门。
“可惜朝堂上没有见到此子,谈判中亦没见着,许是位卑言轻,没资格与同案辩论。”
关于许新年事,他是从这几天谈判中,偶尔听到有人私底下嘀咕说:
那云州来小子牙尖嘴利,如果翰林院许大人能来,定骂他当场痛哭流涕,乖乖滚回云州。
宋廷风不答,而是取出张纸条:
“看完你们自然知道。”
赵锦接过,展开纸条看眼,先是松口气,评价道:
“是他字迹。”
接着,眸光凝,盯着纸面看许久。
金锣赵锦盯着对面银锣宋廷风,眯眯眼,道:
“许银锣真这说?”
许银锣已经成为种称号,而非官职。
在大奉,只要说出“许银锣”三个字,谁都知道指是哪位。
宋廷风笑道:
,像是石头雕刻而成。
杨砚!
楚州屠城案后,杨砚便留在那里,朝廷任命他为楚州总兵兼楚州都指挥使。
即使在魏渊死后,他也直留在那里楚州,不曾回京。
“召集所有潜伏在京城兄弟,等待命令。”杨砚侧头,看向左边下属。
传音法螺里传来葛文宣笑声:
“那你怕是没机会见到,许新年此人,是许七安堂弟,元霜和元槐堂哥。
“他并不在京城,而是随大奉军在青州打仗,嗯,青州失守后,他被卓浩然砍刀,生死不知。”
姬远啧
赵锦深吸口,压下内心翻涌激动情绪,不动声色把纸条交给另外三名金锣,传阅完毕后,他说道:
“你回复许银锣,只要他没骗,赵锦可以把这条命交给他,但们要和他见面。”
驿站。
姬远握着传音法螺,道:
“无趣!
“如今中原动荡,朝廷也处于危机之中,几位金锣能否在这场洪流中抓住机会,就看今日选择。
“宁宴是魏公弟子,四位大人与他亦有交情,并不陌生,还怕他坑你们不成。再说,讲句大逆不道话,如今大奉,效忠谁最有前途?
“不是坐在金銮殿里,向云州叛军摇尾乞怜那位,而是兄弟。”
赵锦和其他三位金锣对视眼,沉吟下,道:
“许银锣为什不自己来?”
“是!”
下属双手抱拳,接着拽住马缰,轻轻拽,与队伍分离,朝另条道疾驰而去。
义父生前没能扶上六皇子登基,如今,该是们这派执掌乾坤杨砚移动视线,顺着宽敞主干道,眺望皇宫方向
打更人衙门。
四名金锣齐聚堂,门窗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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