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营房里,魏渊站在京城地图前,目光却没有关注地图,而是看向手里面青铜镜。
镜子呈半月形,是残缺。
镜子里映照出大战场面,这件叫做“浑天神镜”法宝,是许新年交给他,有助于他运筹帷幄,实时观测战况。
魏渊现在只是凡人之躯,不可能参与守城
年轻御刀卫小声试探道:
“头儿,你给个准话,许银锣到底有没有把握守住京城?”
见许平志不回应,他激将道:
“您是不知道,前几日京城布防,兄弟们都看得出来,叛军多半是要打过来。大伙儿都说许银锣是强弩之末,浔州城大捷是大奉回光返照。
“甚至可能根本没有大捷,是诓骗百姓和们这些小人物。”
许平志这才恍然回神,皱着眉头:
“好好巡街,做好分内之事便可,其余事自有诸公顶着,无需多想。”
那名年轻御刀卫咧咧嘴:
“您要说自有“侄儿”顶着,小心里就踏实。”
许平志现在是御刀卫千户,且是实权千户,足以称得上身居要职,位高权重。
内城。
许平志骑着马,率领十五骑,以及五十名步行御刀卫,不快不慢巡视着街道。
御刀卫们背弓挂弩,腰悬佩刀,表情肃穆。
内城戒严,百姓不得外出,擅自上街者杀无赦,这既然是防止百姓恐慌带来混乱,也是为预防敌方细作暗中鼓动百姓,制造混乱。
要说京城没有云州叛军细作,三岁小儿都不信。
搁在平时,许平志会替侄儿辩解,很容易就被套出话。
但现在,他只是无声,默默在心里叹息。
大哥打到京城来,这意味着父子俩今日会有个结局。
许二叔和婶婶不样,婶婶坚定不移站在倒霉侄儿这边,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崽。
但许平峰却是许二叔亲兄弟,尽管如今兄弟俩早已形同陌路,可事到如今,想到侄儿和大哥只能活个,骨肉相残,许平志心里便涌起难掩沉痛
这切当然归功于他神乎其技“教育”水平,京城里谁都知道,御刀卫百户许平志教导出盖世英雄许银锣,以及两榜进士许新年。
前者家喻户晓,无需多言。
后者才高八斗,文能提笔,武能安邦,在战场上屡立战功。
时至今日,已经没有人腹诽许平志不当人子,埋没许银锣这个读书种子。
许银锣是读书种子不假,但让他习武肯定错不。
“头儿,你说京城能守住吗?您听那动静,南城那边似乎失守。”
右后方,名年轻御刀卫策马追上,语气担忧说道……
许平志心事重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没有听见。
“头儿?”
那名年轻御刀卫侧头,拔高声音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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