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娇滴滴地抿抿嘴唇,心想若是阿母看见她今日模样,恐怕会揍到她屁股开花。
“其实五年前刚刚回平苍之时就已经被群人盯上。这些人是父亲政敌,直想将们平苍卫家连根拔起,剪除异己势力,而便是他们目标。”
“可是姐姐五年前不过十二岁,为何会盯上你呢?”
“你可还记得咱们相遇那年?当时在绥东山脉遇险,虽得你和你阿父救治,可到底是没保住这双腿。家中将接回来后也曾寻访名医,各种汤药针术试过,医治很长段时间都没有起色。”卫庭煦涌起丝苦笑,见甄文君脸色也浮出愧疚情绪便立刻转语峰,“在遇见文君妹妹之前,母亲总嫌整日里同阿燎起胡闹。这病反倒把性子也养静。那时无处可去便只能待在家中读书打发日子,也在书中得些趣味。囫囵读书看得算快,三年时间看完家中藏书,不敢说能通晓其义,倒也亏着有几分好记性,过目难忘罢。当时恰好父亲因支持长公主涉政而被政敌连上奏疏弹劾,要将父亲入狱,甚
全部往外冒。
这个人十分擅长布设陷阱。要发现她陷阱已经不易,当察觉再往前踏步便会尸骨无存危机,好不容易绕过危险之地时才发现,原来刚才那处并没有任何危机,卫庭煦真正目是诱使你发现陷阱并走向另处自以为安全所在,这安全所在才是她见血封喉之地。
短短两炷香时间甄文君仿佛老好几岁,出口每句话都要思索是否有问题。幸好卫庭煦语速很慢,每句话之间也总是不紧不慢地隔着时间,多少让她还有些喘息余地。
甄文君坐在那儿不开口,就直听卫庭煦说话。沉默太久似乎也不太合常理,正好她说到阿椒事停会儿,接过小花递来刚刚煎好茶。
甄文君知道要问事情很危险,应该尽量避免谈及,可是不退反进做派应该更能洗脱嫌疑。
“所以,庭煦姐姐是如何发现戏班子里溜进歹人?”
果然抛出这问题,卫庭煦吃茶动作微微停,眉峰微起望过来。
“怎……,是不是太冒犯?本就小你两岁,叫你姐姐是应该。”仿佛做错大事,甄文君缩起肩膀好不可怜地跪在案几那头,灯火晃在她白白嫩嫩小脸上,相当惹人垂爱。其实这只是她转移应该关注重点之手段。
甄文君被越氏阿椒训练年,又在满是暗娼戏班子里浸*数月,身边围绕尽是卖俏倚门风气,她多少也被沾染些。想要博个同情时候还是很好用,卫庭煦见她战战兢兢模样说话声音又柔三分:
“你愿意如何叫便如何叫,以前你也喜欢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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