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握着疼痛难熬却被抛到旁手,眼泪都在眼睛里转,却只能说:“多谢先生。”
胥公没应声,直接提笔写方子,写字时候咳嗽几声。甄文君听他咳嗽声似乎藏着古怪,两短长之后紧接着两长短?于咳嗽声响大小上节奏也控制得别有意味。可惜她解不开这另类字验密码,不知道胥公是否就是谢家派来增援之人。不过似乎不太可能,看灵璧对他们态度以及能够进入到主院中来,胥公和仲计应该已经得到起码信任,该是比她更早来到卫庭煦身边才是。
说起来卫庭煦真实身份已经成功传出去,说明当初成功逃走正是豁嘴。如此说来她需要增援消息肯定也传出去,谢家究竟什时候才能派人来?
胥公在写方子,仲计却直看着跪在屏风边上小花,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小花脸,小小眉头皱在块儿,似乎在思索件
注意到灵璧用“咱们”这个词。
胥公和仲计来时依旧是灵璧接待他们。卫庭煦回屋休息时曾交代灵璧,这回就让胥公师徒来主院无妨。
灵璧引她们进来,卫庭煦不见外人,就立个屏风将偌大厅分为二。她躺在里屋帷帐之后不知睡没睡着,小花直挺挺地跪在屏风边上,监视所有靠近之人。
甄文君坐在案几之后,双掌火辣辣疼痛感越来越清晰,仿佛有两道火直在她手中燃烧,疼得她坐立难安。
胥公和仲计进屋来,仲计将手药箱放下时后脖子发凉。她黑漆漆眼珠子顺着房梁在屋里转,烛火能够照亮屋子里每寸地方,没有什异常,但她总觉得身后有人在监视着她,不注地往后看。
“仲计。”胥公坐到甄文君对面,捋着胡须阴阳怪调地提点道,“贵人神秘,贵人屋子更神秘,不可多看,不可多看。”
甄文君见他低垂着双凸眼,说得漫不经心,实则话里多有乾坤。注意力不免被他吸引过去,解开包着手丝帕,让胥公看看。胥公仔细查看番后脸严肃道:“虽然伤得严重,好在包扎及时也抹五灵脂。这伤啊得仔细养着,不然以后会影响手指灵活,最可能便是小指僵硬无法活动。”顿顿,又盯着甄文君面色看眼,伸手在她腕上试试脉,忽然道,“你方才可是吐口血?”
即便是隔着屏风和帷帐,甄文君也能想象到胥公说完这句话后卫庭煦睁开眼睛,视线探过来。
无法隐瞒,只好实话实说:“是。”
胥公“嗯”声道:“怒伤肝,忧伤肺,幸亏你吐那口血,不然郁结于心必生恶疾。手上伤没事。”胥公将她受伤手抛到边,便让仲计拿笔墨竹片来,“给你开两剂药吃下去,注意休息,不要思虑过度就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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