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扇门开,甄文君见屋内站两排身穿玄色软甲手握长刀护卫,这般闷热天气里他们全都丝不苟起戴着厚重头盔。这身软甲散发着奇异光泽,看上去坚韧又轻便,甄文君眼睛被晃晃后,发现软甲当胸有枚银制虎头标识,立即明白这些护卫并非普通护卫,而是天子禁军,虎贲军!
她阿母在她小时候不厌其烦地考校她各个不同图形不同材质悬挂位置不同所代表各种身份,即便她脑子好使记忆惊人也因为数量庞大相差无几而经常认错,被阿母打过好几次手心。阿母当时直强调识人认物是行走于天下基石,再复杂繁琐都要牢牢刻在心里,对她今后大有裨益。当时她还腹诽过不少次,如今看来确实无比实用。
虎贲军乃是专门守卫禁苑和天子军队,不受天子之外任何人号令,如今却护在长公主身边,长公主取代天子之势可见斑。
方才大骂天子为“废物”之人便是长公主李延意,于礼节而言甄文君不能直视她,进屋后便伏在卫庭煦四轮车边道:“参见长公主殿下。”
李延意并没理会她,似乎根本不在意她是谁,将手中羽檄凭空丢过来,正好丢在卫庭煦腿上:“你看!看完保证你发笑!”
荡荡红贴抬头写下自己名字。
甄文君推着四轮车和卫庭煦等人块儿进门时,府内已经被挤满,其热闹程度堪比贵族婚宴。甄文君差点笑出声来,本来趟秘密之行竟沦落到门庭若市地步,想必之前无论是长公主还是卫庭煦都没料到。
位白面儒生模样男子走上前来恭敬地对着卫庭煦行礼:“女郎,长公主在里面恭候多时。”
“嗯。”卫庭煦应声,那人看向面生甄文君,有几分警惕之意。
卫庭煦解释道:“小花毒素未去,今日不宜露面。她叫文君,是心膂。”
屋门被关起,甄文君眼前是白玉色地面,她听见卫庭煦将羽檄打开看过之后果然忍不住轻轻笑。
李延意指着卫庭煦:“这真是活这大见过最令人作呕之事!三个月之前辛苦筹措五十万车粮草随十万大军压上北方前线。刚刚打几场胜战,
卫庭煦如此说,那人便不再多问,带着她们穿过前厅上道长长石坡,间空中楼阁呈现眼前。楼阁之外有诸多士兵把手,想必长公主正在其中。
“灵璧,你在外面候着。”卫庭煦道。
“是,女郎。”灵璧乖乖应承。
甄文君没想到卫庭煦竟将灵璧留在外面而带自己进去。
厚重门被儒生推开,她们还没进屋个中气十足女声便传出来:“庭煦!你快来看看李举这废物又做什荒唐事,看看他究竟要将大聿威仪置于何地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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