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车驾按制应该是四匹毛色匀称红马,车宽不能过丈,华盖旌旗使用红白两个颜色,车辕和旗杆雕刻孔雀。而此时李延意派来马车却用六匹皮毛亮泽体态匀称全身乌黑没有丝杂毛御马,车宽在丈之上,车辕跟旗杆也都将孔雀改为麒麟,华盖和旌旗都用天子才能用黑红二色。庚拜看眼来接他马车角上偌大个“李”字好不招摇,便没上去,叫奴仆把自家马车装上,在最显眼位置上挂个更大木牌,上面用金漆写个“庚”字。
奴仆不解道:“庚公怎不坐长公主安排车驾?岂非不敬?”
庚拜坐上马车,闭眼养神并不言语。
到怀琛府,李延意亲自出门来接他,看到庚拜没坐她安排马车便问道:“舅舅怎自己驾车来?”
庚拜说:“殿下叫来为是洪瑷自尽事吧?来,们进去说。”
多年门客谋士潜逃者众多。现下正是用人之际,就算甄文君十分年轻,很多想法暂且稚嫩,李延意也只能启用她试试。
甄文君这回才算是真正走到李延意身边,开始帮她探查情报。而洪瑷死便是她第时间探查回来消息。
被问及是否会变换字迹之时,甄文君心里还略略地心虚,想起当日模仿卫庭煦字迹事。
点头称是之后,李延意满意笑道:“甚好,你将此信以不同字迹誊抄十遍,按照十个方向齐放出去。而这片真待明日夜里再往外送,可记住?”
甄文君将竹片接过来,应道:“喏。”
到书房,李延意屏退左右道:“舅舅,依你看此事是否有陷阱在其中?”
庚拜道:“殿下可曾着人去打探下,那洪瑷临死之前可曾留下什?”
李延意摇头:“廷尉署那帮小子嘴巴倒是闭得紧,只说能说,不能说半个音儿都不透漏。只打听到洪瑷临死前见过谢扶宸,猜是为弃小保大。怕是林权刚死左旭又
“你这几日替牢牢盯着廷尉署,关训旦离开廷尉署去禁苑立刻来回。再派人去趟庚府,请舅舅过来趟。”
“喏!”
这边李延意密信借着夜色遮掩如候鸟般地飞出去,那边廷尉关训连夜捧着血书去面见天子。关训车架刚刚抵达宫门,便有无数双盯着他眼睛悄无声息地四下散去,消失在汝宁夜色之中。
李延意舅舅庚拜已经五十有七,几年前从朝中退下来,干脆就在家中莳花弄草逗猫养鸟。
前些日子有人送蓝绿两只孔雀,跟白鹤养在起十分悦目。这几日他没事儿就待在凤鸟院里喂这两只孔雀,听闻奴仆来报说长公主车架候在门前,他将手里喂鸟用豆饼把撒出去,擦擦手慢悠悠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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