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洪府之内通敌信件乃是咱们伪造,没错吧。”
李延意坦然承认:“没错。”
“这些信乃是出自卫庭煦之手?”
甄文君这问李延意便笑:“没错,这些信确是出自子卓之手,你与子卓当真心心相通。”
甄文君摇头笑道:“她还是和长孙公子心心相通更妙。殿下,这几封信中其实已经
未能找到线索。”
“无中生有,又如何能找到线索。”甄文君笑着看眼前烧鸡,李延意没动手她也不敢先吃,怪就怪这烧鸡太香,让她注意力次次从李延意身上被拉回到烧鸡身上。
“正是这个道理。如今汝宁城中即便是大白日也没人敢出门,家家闭户唯恐被水妖袭击。李举和谢扶宸想要真正安抚人心只有杀水妖将尸首挂于城墙之上才行,否则百姓只会觉得是欺骗安抚手段而已。妹妹这次做得好,敬你杯。”
终于捞着酒喝,甄文君赶紧举杯,喝完之后将酒杯放下时看见委委屈屈坐在旁林阅,想起他这被迫装成水妖咬伤可怜虫,在雨地里摸爬滚打半晌,还被从后冲出来扮作水妖随从脚蹬在后脑勺之上痛好几日。想到林阅倒霉事儿,甄文君忍不住发笑。
“这是大家齐心协力功劳,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甄文君举杯向厅内其他人,恭恭敬敬道,“文君是小辈,这几日对大家呼来喝去多有得罪,这杯自罚。”
小杯酒甄文君分好几口慢慢喝完,有上回醉酒高歌糗事在前,她对自个儿酒品有更深入解,发誓以后无论心情好坏都要慢慢喝,这张脸还是得要。
李延意对她十分满意:“没想到妹妹年纪轻轻却不居功自傲,着实难得。”
“殿下天潢贵胄却礼贤下士虚怀若谷,才是让文君钦佩。”甄文君本来想要恭维李延意番,说完才觉得“礼贤下士”这词儿用得有些不对劲,仿佛在夸自己贤能。
李延意根本没往这方向想,依旧是爽快几杯酒下肚之后,愁绪又上眉梢:“吾等在此纵情饮酒吃肉,卫司徒却在诏狱中受苦。前几日提交探监申请文书,昨日总算见到卫司徒,他整个人消瘦不已浑身都是伤,他让沉着应对,必要之时可牺牲他以保大局……如何能牺牲他?卫司徒追随多年,颗赤胆忠心无人能及,本宫决不能让他背负这样罪名枉死。妹妹,血书和信件你可看过?”
“殿下,正想问你此事。”甄文君边扮水妖吓人,边在彻夜剖析血书和信件,血书倒是没有什意思,不过就是受人指使栽赃,但“通敌卖国”书信中却留着值得好好琢磨线索。她现在只好奇件事,将李延意请到厅内小屋,只有她们两人时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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