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庭煦指尖在她脸上点,将她从柔软云层中拉回来。
“并不回避攘川发生切,至今记得所有细节。即便不想记得,身上伤口也会让无法忘记。与其逃避不如接受它,接受它是人生部分,是之所以成为所必须要经历切。除体质太弱之外,喜欢现在自己,比起待在深闺只知道琴棋书画相夫教子,明白有更多事情要去做,且有能力做好。对于这点你不必担心,先前让你看身上伤痕只是想让你明白咱们敌人人皮兽心,最擅长蛊惑人心。不希望你被他蛊惑。成就伟业自然重要,而们卫家也是被步步逼到现今地步,们别无选择。当然明白你聪颖机灵能够自己辨别真伪,只是,不想再失去任何重要人,无论是二哥还是你。”
甄文君心中猛然动,她好像听到卫庭煦话中所
,三哥卫景泰,他们名字中寄托阿父希望,希望大聿国泰民安。那时阿父还未被先帝猜忌,也不曾想过心为国卫家他日会遭遇横祸。如今和胡族交战多年直未能除去此患,若是大哥还在话,别说孟梁,胡人想要度过前海关都是痴心妄想,又怎会有屠城之耻?”
甄文君道:“可是看见二公子沙场英姿想到大公子?”
卫庭煦没说话,只安静地看着夜空。
她不想说甄文君就陪着她,将大衣脱下来为她披着御寒。
“姐姐你知道吗,刚和你重逢时候很怕你。”甄文君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拨弄她手指,“不瞒你说,那时候你和现在完全不同,不是冷冰冰张脸就是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定,前刻还觉得咱们俩已经情深义厚,下刻又翻脸无情,直都觉得不解你。可是最近,你能够越来越多地在面前表露真实情绪,就算对耍些小脾气都好,知道你终于将当自己人,真特别特别开心。关于你所有事情都记在心上,这是现在最最关心最最重要事。知道你直都坚强,可是……如果有那瞬间你想要找谁倾诉话,就找好不好。”
甄文君非常真诚地看着卫庭煦,将她手背压在自己唇边,唇珠轻轻触在她指骨上。
卫庭煦低垂着睫毛,看着眼前温柔又乖顺甄文君,抬起另只手从她鬓角摸向耳尖,在她耳尖上痣上点点,笑道:“据说耳尖上长痣人特别听话。”
“对,听话。不过不是谁话都听。”
“哦?”
“只听姐姐话。”甄文君嘿嘿笑,膝盖跪得有些疼又很凉,可她点儿都不想起来,特别享受卫庭煦抚摸她时感觉,仿佛置身云端,被白云撩动,心底里有丝微妙快乐在不断被撩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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