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人阴狠程度恐怕在们想象之上,她今年多大。”
“据说二十有。
阿歆知道他直都是个高傲之人,如今在政斗中惨败,即便身陷囹圄也未让自己颓靡。
“阿父知道你不会死,李延意不会让你死,而阿父也希望你能活下去。”狱吏拿钱走人,让他们父女两单独谈话,谢扶宸站在小小牢房之中,说话声音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就像是阿歆小时候为她朗读经典般。
“当初阿父在怀琛府时那样逼迫你是阿父不对。可作为大司马,作为怀帝旧臣,谢扶宸并没有错。如今输也认,成王败寇,十八年后再从头来过。阿歆,不指望今日你能够理解为父,作为父亲只希望你能平安地活下去,远离中枢斗争。”
阿歆见他似乎有话悬在嘴边未说:“阿父,记得你曾说过,有个妹妹。”
谢扶宸看她眼,慢慢将身子转到墙那面。
日,这不,谢女郎刚刚出禁苑两人呐就搭上,块儿出城,往北边去。”
“阿稳?谁?”李延意手中朱砂笔略略顿,随机继续批阅,随意问句。
“奴就知道陛下在意,来时便已经打听完毕。这阿稳是孟梁解县人,和谢女郎在孟梁大战时认识,是她那帮女部之。这个阿稳父母都已经死就剩她个,对谢女郎非常崇拜,走哪儿都跟着呢!”
小黄门尖锐嗓子和故意挑拨阴阳怪调让李延意已经恢复不少胃口又开始犯恶心。
“你下去吧。”李延意道。
“当年你因父母之命和阿母成婚,十岁那年阿母便染病去世,从那之后家中姨姨们所生都是男孩,何来妹妹?”
谢扶宸道:“那是随口说。”
“你不是随口说。”
“阿歆,你人生之路还很长,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你是懂。不过你道路由你自己选择,为父是个失败者,没什立场多说,只想提醒你句。”谢扶宸回头,非常笃定道,“小心卫庭煦这个人。”
“卫庭煦?”
“陛下?今夜就让奴在旁伺候吧。奴……奴会事儿可多。”
李延意抬头,见小黄门扭扭捏捏地站在油灯前,双媚眼能挤出二两水来。
阿歆在离开汝宁之前去诏狱,她带着李延意给她符牌,顺利地见到关押在此谢扶宸。
为不给李延意惹太多麻烦,见谢扶宸时候阿歆戴黑纱帽和面具。狱吏都好奇地打量她想知道此人究竟是谁,不过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这人是当今天子人。
当阿歆看见谢扶宸之时,以为他会受尽虐待生不如死,没想到除身血渍和伤口之外,谢扶宸将头发梳理得丝不苟,除清理不掉血渍,其他点儿污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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