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烧得很烫。”卫庭煦摸摸甄文君额头,相当烫手。
甄文君几乎在瞬间就昏睡过去,卫庭煦让小花去拿药,小花应声“是”,走两步又返回来。
卫庭煦看向她。
“女郎莫忘最初所图。”
小花话让卫庭煦眼中生出火光。
栈边,监督随从们把货物都捆好,安排好轮值看守人之后浑浑噩噩地往客栈走,和卫庭煦等人汇合。
宿渡地势狭长横跨东西,从北至南很容易穿越,这家客栈坐落在宿渡最南边荒山山脚,客栈不大老板娘却很热情。
老板娘见卫庭煦等人进门,立即亲自迎上来招呼。这位老板娘三十岁上下,穿着典型姑戗族人服饰,蒙着若隐若现面纱,倒也会说带着口音中原话,问几位是不是住店。
赶路赶多日,雨天又难以扎营,在马车上睡得人极其难受。阿燎青辕内有海床软榻也依旧睡不踏实,更不要说甄文君和卫庭煦所乘车。甄文君竭尽所能把车中各处都布置得柔软温馨,只不过光是颠簸便足以叫人痛苦。卫庭煦半句怨言都没有,但甄文君知道她该有多难受。
好不容易有个客栈,自然要停下来安顿。
小花知道卫庭煦不喜欢任何人对她指手画脚,她自己有自己计划,可是这件事已然失控。
“就算女郎要责罚奴奴也要说。自灵璧死后,女郎和甄文君关系奴是看在眼中,最开始让她卸下防备是灵璧,这是女郎计划,灵璧亦不知情。而到如今,女郎当初计划还剩几分?不知女郎是否还记得游历大聿时看见种种恶态
这家客栈看上去油腻腻不太干净,昏暗木屋之内分作上下两层,下面是堂食桌椅和庖厨,上面是五间客房。客栈内气氛说不出古怪,甄文君扫圈,发现店中点居然是白色蜡烛。莫非这是姑戗族人习惯?甄文君忽然想到,小花不就是姑戗族人吗,此事问她问便知。
“离开宿渡时年纪尚小,很多细节不太记得。”小花老实回答。
甄文君被浇几天雨且劳累过度,此时双腿已经瘫软不堪,眼皮上仿佛落着两团火。阵阵地晕眩感让她确定自己是着邪风,恐怕要大病场。坚持着在客栈前前后后探查番,见这儿除脏点外没什太奇怪地方,这才放心带着卫庭煦到楼上投宿。
雨已经差不多停,左堃达等随从在客栈之外扎营,阿燎和她娘子们独占四间房,另外间留给卫庭煦和甄文君。小花为她们将屋内所有东西都擦拭遍后,撤掉所有被褥,将把卫庭煦带来被褥毛毯换上,再点上香薰,切都有最安心熟悉味道。
脏兮兮客房经过小花巧手很快变得温馨干净,甄文君终于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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