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意随意地点头道:“既然栾卿坚持认为甄文君有罪,那便审审吧。”
甄文君在太极殿外守卫,并没有参与早朝。而站在旁卫庭煦脸色如常,没有说话。
李延意道:“关训。”
廷尉关训上前步应声。
“好好替寡人审审她,不容徇私!”
“你在想什。”到马车之中没旁人目光,李延意不晕也不昏,靠近阿歆,用指尖拨她红彤彤耳朵。
阿歆微微偏偏头躲开:“在想,你带这罪臣之女回宫,要如何向群臣交代。”
“那多双眼睛都看见,你救驾有功,若不是你出现恐怕大聿已经没有天子。要是那帮老东西再啰嗦,便借着护驾之功正式封你为镇北大将军,让庚釉连小小副将都做不。到那时恐怕会群人想方设法将你留在汝宁。”
阿歆哭笑不得:“帝王之术可不是这样用。”
“不管是什术,只要寡人用那便是帝王之术。”李延意将阿歆手包进手心里,迫不及待地贴上她,“你当真无情,这多年竟不曾回来看看。要不是当真身陷险情,你是不是辈子都不打算出来?”
“喏!”关训朗声道。
阿歆点头,“嗯”声。
“你倒是个实在人。若是会儿随回怀琛府关上屋门还能这样实在话,才是好孩子。”
……
行刺事件之后,李延意在怀琛府连住三日,第三日时回到禁苑,红光满面走路生风,早朝时改往日颓唐焦躁,居然带着笑意。
栾疆等人上疏弹劾追月中军校尉甄文君,斥她护驾不利导致天子受伤。更怀疑她勾结蓝腕逆贼企图谋反,否则天子行程怎会被外人知晓,甚至提前布下埋伏?甄文君没有资格统领中军,希望天子将她押入诏狱,严加审问,力求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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