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女儿嘴硬,王承赋没拆穿,指尖捏着茶盖,轻扣茶杯:“说句不好听,你爷爷骑马打仗有手,但论治国,他差些。老辈人在枪杆子里赢得天下,但其实都不懂怎治国。那些年摸着石头过河,做很多错事,走很多弯路。代总是强过代,你爷爷觉得联姻是最好选择,但不这看。生意人做到定规模,同样能以商克政。秦泽有这样潜力,他现在或许还很稚嫩,但再过二三十年,你猜猜他会走到什程度?在爸看来,他能给王家带来裨益,不会比张家差。”
王子衿闷闷道:“所以爸也只是从个政客角度选秦泽?”
“天下熙攘皆为利字,你这心态不转变,将来会吃亏。”提点句后,王承赋道:“憎恶联姻。”
王子衿心里动,犹豫再犹豫,终究忍不住道:“爸,您当年……是不是背着妈出轨?”
这不是疑问句,更应
王子衿不说话。
“这次是不准备跟他走?”王承赋道:“你爷爷昨天还和说,如果你不回上海,就安排你和张明诚相亲。”
王子衿瞪大眼睛:“爷爷说过不强求。”
王承赋嘿声,“政客话你也信?王家昌盛在你爷爷眼里,比什都重要。”
“那又怎样,”王子衿撇撇嘴:“只要你不强迫……强迫也没用,大不再……”
说。”王子衿道。
王承赋戴着眼镜目光从电视机上移开,起身:“正好,也有事跟你说。”
王家主楼大厅足足有百平米,分大客厅和小客厅,大客厅是会客用,小客厅才是家人平时说话聊天地方。父女俩来到大客厅,和那桌搓麻将隔着个博古架。
王子衿给父亲泡杯茶,把吃饭时事儿说遍,她说:“爸,他要还是不长眼,就要动手。没事吧?”
王承赋摇摇头:“没事,王家女儿,总不能让人给欺负。”他笑笑:“要不你爷爷得骂死。”
她本想说“再次离家出走”,想起上海那段时光,她沉默下来,眼中满是落寞。
王承赋察觉到女儿情绪,感慨道:“难得有情人,所以想跟着他就走吧,不用顾虑家里。”
王子衿诧异道:“爸你好像很欣赏他样子。”
王承赋点头:“人中龙凤,自然欣赏。”
王子衿抬杠:“可明诚更适合做王家女婿,大家都这想,就算爷爷也是这认为。”
王子衿展颜笑。
“爸觉得黄巍这个人怎样?”
王承赋笑笑,似乎不屑评价,“正要和你说说那小子事……”
王子衿立刻道:“和他没事。”
王承赋抿口热茶,无奈道:“你这矫情又倔毛病,真是跟你爷爷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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