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镜子里,看见童明
头顶传来她带笑地应声。
许灿抿抿唇。
面前还竖着快巴掌大镜子,右上角小那块,映着童明月身子。
许灿轻轻敛下眼睫,挪动镜子角度,镜子里就全是她。
童明月很专心地帮她绾发。
许灿拿过照照,发现脸颊边真有道小口子,应该是不当心被纸片刮到,点点破碎划伤。
细微到她都没感觉到。
“不知道什时候弄到,”许灿看见镜子里自己披散着头发。忽然念起,先故意撩下头发,说,“长发好麻烦。”
“绾起来是不是好点。”
非常自然:“你帮绾下好不好。”
童明月以前也绾过几次发,都是扎得不高不低,整齐清爽。
现在可能正忙着事,随手往上扎些,些微碎发,零散在耳旁。露出白皙修长脖颈。端庄典雅稍淡,竟朝气起来。
老辈总说女孩子头发扎得高就是精神好看。
许灿本来没感受,见童明月这样,才猛地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她刚想夸句。
们自己要做事。”
许灿忽然想到学姐吐槽,群发消息,把人派去饱和式给他拿同份快递导师A。和学生帮忙搬完家,怕被蹭饭立刻把人赶走导师B。
许灿说:“那帮你吧。闲着,而且这些事情也会弄。”
童明月倒不跟她客气。
叠文件直接递到她手里:“拜托,许灿同学。”
没留意到这个小动作。
像是怕扯到弄疼她,她动作很轻,修长手指拢着柔软长发,可扎几次,都没有绑好。
许灿能感觉到头发几次紧又变松。
弄半响,童明月终于把牛皮筋箍上,绾好。她却不太满意模样,没有说话,细细地把碎发往里塞着调整样子。
许灿语气带笑,问句:“好吗?”
童明月从项目里回神,听到最后句,弯弯唇,“好啊。”
如既往温柔地答应。
她拉开最底下抽屉,拿出橡皮筋和小梳子,才想起说:“要绾成什样?”她站到她身后。
许灿心砰砰跳,努力平淡:“像你样。”
“好。”
童明月迎上她久久打量,目光柔和,忽然问句:“你脸怎?”
许灿:“嗯?”
童明月指指自己脸颊:“是什东西划到?”
许灿摸摸脸,没感觉到有什。
童明月去找面镜子递给她。
……
许灿坐在书房里,童明月身边。
肩和肩,不足五厘米距离,帮她打下手干活。这活她愿意干辈子。
她忙完自己,就侧过脸,视线自然地看童明月。
灯光从偏侧面照着书桌,勾勒出她脸庞,半明半暗,面容沉思。拿着笔时不时圈着需要斟酌修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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