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许灿，摆手说：“芳芳那丫头长得难看，嫁妆不多怎
嫁出去啊！你不
样。”
许灿轻巧地说：“对，只要别人不嫌
是不三不四穷人家
姑娘就好。”
“什不三不四穷……”老太太张脸拉得马脸样长，“你别乱说，你爸也就这些年混
些，以前他当木匠，哪里不是客客气气叫声许师傅。”
广告结束。许灿看着新闻，不跟她继续说。
她爸爸以前当木匠确实干得不错，早些年家里不愁钱，只是他爱赌钱爱喝酒，带徒弟还坑徒弟。名声本来就不好，家具厂发展起来后，代替绝大多数木匠工作。
许灿说：“今年赚那几千块，交掉学费，其他全转到奶奶你存折上。”
老太太继续叹气：“奶奶知道你也不是良心。”
转而说：“谈男朋友吗？谈可以带家里吃饭呀，学校里有没有们这边本地人？挑对象，眼睛要睁睁开，不三不四穷人家不行。”
许灿淡淡地说：“奶奶，们家就是不三不四穷人家啊。”
“……”
再也不让她做家务，看见她碰扫把还骂她。
给她盛饭，碗白米饭都要压压实，怕她肚子饿，还会来接她放学，带着东西给她在路上吃。
公交车七站路，再走十几分钟。许灿本来三年级就是自己回家。
许灿很小就知道，奶奶喜欢她疼她是真，但也是有条件。
吃过饭，打开电视机调到新闻台。广告里在讲新年送礼不送礼。
接活变难。许庆国也还能接到活，却懒得继续干这种要求变高钱变少工作。
他跟狐朋狗友去工厂去工地也跑过长途货车，什都干不长，
老太太被她噎住，拧着眉又说：“你那小学同学，以前就住公园那边芳芳记得吧？前不久刚办酒席，男方聘礼给小百万嘞。那多钱。”
许灿有加小学同学群，群里甚至连当爸爸妈妈同学都有。
她念民工子弟小学，大多数同学都辍学，除她，好像没有人考进高中。但也有些家里做生意做起来，变有钱。
许灿和蔼地给奶奶补充信息说：“然后芳芳妈妈又往里添五十万，全部当嫁妆，她家里还另陪台车，光车就几十万呢。”
老太太：“……”
奶奶眉毛立刻皱起来，脸拉下来，很不开心地说：“小是回来，老还在外头躲着呢。可怜哦，你爸爸，有家不能回。”
许灿：“……”
她没说话，但已经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
果然，老太太扭过头，看着她脸叹气。
“你爸小时候那疼你，现在你长大，就不能帮帮他啊？跟你爷爷老就老，不拖你后腿，你就那个爸爸，你不能费点心帮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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