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定神又去
许灿抿着唇，拿出手机，打开网页搜索引擎。
“宁动千江水，不动道人心。”
她以为“道人”是道士。
怎
着？她是想归隐山林
意思吗……
许灿查之前，觉得自己肯定是想错
。
许灿与她静静对视几秒。
既然她那说，她也应,就只好慢慢地站起身来。许灿手扶着冷冰冰吧台边沿，哑哑,又问：“下次想喝酒，还可以来找你吗？”
她站着，童明月还坐着，她微仰着下巴看她。
笑容带着沉稳弧度，偏过脸：“随时欢迎。”
许灿轻“嗯”声。
带着示弱意味。
童明月很快就把她酒全喝光,放下杯子。
唇边衔着浅浅笑意，语气也是
如既往温柔：“随口说说而已，没什意思。”
酒瓶空，被童明月拿起随手放到旁边去。
“……”
“……”
许灿下没有听懂。
虽然她语气很温和。但她隐约察觉到,这句话仿佛透着某种拒绝意思。许灿表情顿时呆住。
童明月却像只是随口说句。
她拿起酒瓶,把最后点酒倒光,低领毛衣露出白皙修长脖颈，肌肤细腻如玉。
她高中学庄子时，记得老师提过被庄子讥讽同道家阳朱，宁动千江水和损毫利天下不与也，感觉还挺像。她乱七八糟地想着，还以为童明月是给她讲什非常生涩隐晦比喻。
结果查到说“道人”好像指和尚。
在论坛上看见个解释说：“世间最极重罪业就是破坏人道心……这是极大罪过。”
她对佛家解，只有电视剧里经常出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和“出家人慈悲为怀”，看见这连串罪孽极重又是阿鼻地狱，像是诅咒话。
猛地有种被泼冷水感觉。
不甘心走，但也只能这样。
—
许灿回到家，先洗把冷水脸清醒下。
哗哗水流声中，冲洗掉她脸颊边涂抹腮红，抬脸看眼镜子，卫生间冷调日光灯把她脸照得有点惨白。
水顺着脸颊滑下来，滴落。睫毛上也带着水珠。
“
也有点头晕,这次你自己乖乖地回家睡觉，好吗？”
许灿：“……好。”
她眸光闪动，见她脸庞真浮现淡淡层粉意，毕竟白酒度数不低。
童明月酒量再好,也喝得太急。
镜片后眼眸分明还是清醒,柔和地望着她。
抬手腕，几口几口喝着,喝酒姿势却比别人小口品茶还要文雅。
明明说不知道自己酒量。
可喝那快，就跟白开水喝着玩似。
“你说话,”许灿望出神,盯着她握着杯子手,低垂眼睫投下线影子，怔怔地说：“……听不懂。”
她口气有点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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