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气死。”
回到府里,明珠就坐在自己桌边喃喃,恰好去青福酒楼分账老管事拿着账本回来:“老爷?什事这心焦?先看看帐吧,这些日子咱们可赚不少。对,青阳大师也来京都,就在分楼里住着,要不要请他上门——唔唔!”
大师和上门这俩词放块,立刻触发明珠心理阴影,第时间就顺手拿起块糕点,堵住老管事乌鸦嘴:“呸,疯。”
上次大师上门,他就赔出去两箱银子还有个儿子,这次再请大师上门,他还有什可赔,再赔赔成大皇子。
明珠郁闷会,突然灵光闪:“上门?对啊!”
被伤透心,几番质问不得果,只能绝望又痛心地说:“朝堂之上,宛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太子,你……好好想想。”
进东宫前,索额图还怀揣着野心,离开东宫时,他就像个被侄辈伤心普通老人,行走间都带着几分踉跄。
明珠自乾清宫出来,远远看见老对手索额图,还遥遥喊声:“索大人!怎看着腿脚都不利索,年纪大,是不是打算告老还乡?”
索额图正被戳到痛处,怒发冲冠地大步迈来,指着明珠鼻子骂:“你休要逞时口舌之利!直郡王心性不定,你给他捞那般多差事,办得好是他能力,办不好那些受牵涉*员岂不是白白受难!贪心不足蛇吞象,早晚你会懂!”
明珠也是只老狐狸,哪能听不出索额图话里话外意思:“哼,能拿下,那叫有能者居之,那叫物归原主。拿不下,再说贪心不足蛇吞象事。”
“之前是不是有风声说,索府闹鬼?”明珠思量着说,“让人盯着索府呢?还没线报回来?”
老管事拼死把干巴巴绿豆糕咽完:“回,说是还挺严重,不过也就只知道
东宫之位,但凡圣上还没退位,谁都有可能,岂是索额图几句话能骂消。
索额图猛地上前几步,把抓住明珠手腕,下手之重,明珠表情都有些扭曲:“有本事,你让直郡王手上拿十个铜板给老夫看看,”索额图压低声音,话语只在彼此之间能听得见,“大清皇帝,怎可能手上连十个铜板都拿不住。单此条,直郡王就做不成皇帝!”
索额图撒完气,扔开明珠手,干脆利索地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明珠站在原地,是手也疼,心口也气得疼。索额图这话可算是踩到他痛脚,偏偏他还没法反击。
这些日子明珠什办法都想过,还怀揣着侥幸心理,辗转托人去黄庙向喇嘛求请关圣帝君,心说指不定这位武财神能克克直郡王霉运,谁知道请来武财神像,尊两尊统统点用处没有,还白搭他不少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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