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天最热时候,即便有阴鬼制造冷气,青阳还是免不贪凉,最多套个洗得褪色发白长裤。
“这道袍用什料子,摸起来还挺凉快。”青阳边高兴地说,边把道袍解开,眼神都迫不及待地飘到新衣服上。
“……”罗睺
刘元达安慰:“怎可能呢?可能是修改工序比较麻烦吧。”
正说着,道墨色残影自天际划下,宛如将晴空白日以笔墨劈出缝隙。
罗睺捧着沓青色衣袍,硬生生表现出种风尘仆仆感觉:“拿去换。这衣袍不沾凡尘,无需清洗,且可为道袍,可为法衣。”
罗睺给青阳展示下,道袍袖角绣着阴阳鱼,指阴即为道袍,指阳即为法衣。
“……”赵公明牙酸地扭过脸去。
“小道士——将你法衣拿来,本尊寻人替你改改。”
赵公明:“……@#¥!@#”
你不打光棍,谁打光棍,活该你单到地老天荒!
五月尾巴过,六月也如流火般眨眼便过去大半。
秦淮天气早热起来,索尼魂魄经过这长时间调养,也已经重新凝实。在他敦促下,鳌拜再不愿意,还是开拓条瓜路,如今整个院子人、鬼、神,都各自捧着冰凉西瓜,啃食啃食,吸气吸气,脸上纷纷露出成仙般陶醉表情。
青阳高兴地从躺椅上跳起来:“这个好这个好,不用清洗,那岂不是可以直穿?去换换看。谢谢罗专家!”
又脆又甜地谢完,青阳抱着道袍蹦蹦跳跳往自己屋里走。
罗睺很自然地跟在青阳身后,路走进屋里:“开封西瓜什时候来,去那久?天上日,地上……”
“……”罗睺下意识地咽下口水。
青阳也没把罗睺当外人,将法衣放下后,抬手就将道袍褪下来。
青阳边啃西瓜,边拆厚厚沓子信:“什啊,全是康师傅家葫芦娃寄来。”
老大、老二、老三、老九,各自送来封信,得意洋洋地表示自己就要去热河行宫避暑,那里极为凉爽,环境也好,这次阵仗搞得还挺大,好多皇子、甚至是已经出嫁公主,都会随同侍驾。
“噗噗噗。”青阳豌豆射手样吐出西瓜籽,精准地瞄准吐籽用小碗,看着各封信中刻意对热河行宫有多凉爽进行夸张描述,露出个轻蔑睥睨眼神,骄傲地抬起下巴,“难道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让嫉妒吗?这院子鬼,白养吗?他们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来们观里蹭冷气!”
阴鬼们纷纷发出附和声音。
“不过魔祖什时候回来啊,上回拿法衣人就不见,”青阳坐起身体,谨慎地说,“该不会,是后悔送法衣,所以卷走法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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