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道理越来越多,以前可不是这样。”简意之叹口气,靠在椅背上饶有兴味地看她。
“所有人都变,不是?没有人还跟以前是个样子。”祁悦意味深长地笑说,“你呢?那天帮你接电话那个女孩子,真不是你女朋友?”
简意之眼神有瞬间不自然,手指抠下裤子,淡淡地回答:“当然不是,向都不喜欢年纪小,感觉太累。”她舔舔唇,拐个话头说:“不过说起来,跟以前基本上没什变化人也不是没有。”
“知道有。”祁悦看她眼,见服务生端着咖啡过来,便停止说话。
“爱尔兰咖啡,请慢用。”
厚道,这家店装潢也不会令人感觉到繁华都市里普遍豪华,反而只是舒服而已。
祁悦坐在角落里,双腿交叠,神色自如地望向窗外时而路过行人。
简意之走过去放下公文包坐好,跟服务生笑说:“杯爱尔兰咖啡,谢谢。”
“好,请稍等。”女服务生回以笑。
祁悦收回目光,伸手摸着自己面前咖啡杯,微笑着说:“爱尔兰咖啡,底层是威士忌,中间是咖啡,最上层是奶油。这多年,意之,你还是喜欢喝酒,而且越喝越烈。”
简意之含笑道谢,祁悦则是望向窗外。
阳光投在店前空地上,将路过行人影子投射得长短不,就像那年她们坐在这里看着窗外样。时间与回忆,在这刻倒流得猝不及防。
店里很安静,祁悦声音轻缓,带着简意之回到七年前那个故事:“觉得好像变,又好像没有变。那年刚考上大学不久,爸爸生意就败,他欠大笔钱,把们家积蓄全都拿出来也不够赔。知道这件事情时候,们家门口已经被人喷过很多次漆。
就跟你在电影里见过那种样,眼看见,全都是红色油漆从墙上流下来,像血样。爸妈直瞒着,直到
简意之耸耸肩膀,勾起唇角笑说:“没办法,习惯,时不时喝点解解馋。”
祁悦喝口咖啡,简意之也回赠句:“白咖啡,几乎不含苦味,味道清淡。这多年过来,你也还是不喜欢苦味。”
就像那个时候,她跟时清秋都很喜欢甜食样。简意之记得,她是不太喜欢苦味。
“很高兴你记得。”祁悦笑容很纯粹,不带任何目与探究,声音悠远仿佛陷入思绪,“偶尔也会喝苦咖啡,毕竟甜味尝久,会从喜欢变成习惯。就像人生样,不会永远顺畅,总是会偶尔尝点苦头。”
这多年来,她终究还是不太喜欢苦味。每当尝到那种苦涩味道,她总是会想起来那年感觉,便从口腔苦到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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