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秋叹了声气,“她还在你家里么?”
简意之答:“没有,我都出来了,她当然不在。我来机场送一下炸弹,她去律所视察工作了,一会儿我回去了,她就去找你了。”
时清秋“嗯”了一声,想了想,问道:“你现在可以从机场回来了么?我们见一见。”
简意之看了一眼腕表,又往祁悦的方向看去,那个人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在跟同学们告别。
简意之笑说:“好啊,反正也没我什么事了。”
“不要。”时清秋眨了眨眼,将泪意驱走,催她:“我现在就困了,我们一起挂电话,一起睡。”
温轻寒轻轻地说:“好,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时清秋依旧坐在椅子上,蜷缩进椅背,一动不动。
她在为刚才那个哭泣的借口而心疼温轻寒,她怎么会不相信,怎么会因为一个梦而生疑,那颗情真意切的心就被她抱在怀里。
,像是从床上起来,她哽咽着制止:“你给我停下,躺回去!”
那边安静了,过了好几秒钟,温轻寒轻声道:“躺好了。”
时清秋接着发号施令:“盖好被子!”
温轻寒说:“盖好了。”然后顿了一顿,声音低低地说:“别哭,我在意之家里,明天就回去了。”
时清秋泪眼婆娑,听到温轻寒的安慰,破涕为笑,“温宝宝,你怎么这么讨厌……”
她知道,经过昨天晚上以后,时清秋或许有什么想说的,也或许有什么想问的
这个夜晚,时清秋从未合眼,直到天际蒙蒙亮起,她累得连眼皮都好像灌了铅一样重。
她回到房里洗了个澡,又小睡了几个小时,尽量把精神养回来。但醒来时还是不幸地发现,她的眼下冒出了淡淡的青黑,眼眶也有些肿。
她看了一下时间,给简意之去了电话。
此时的简意之正在机场,离那正在告别的人群较远,手机在裤子口袋里震动。
“清秋,生日快乐啊。”简意之喜上眉梢,语气十分欢快,“今早刚跟冰块精说一次,正好,再跟你说一次。”
“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哭了?”这是温轻寒现在最在意的事情。
时清秋捏住日记本,鼻子又抽了一下,似真似假地说:“因为你今晚没有按时回家,我梦见你不要我了,留下我一个人……”
“不会。”温轻寒的语气重了许多,好像又从床上起来了,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让她放心,只好又重复了一遍:“你相信我,我不会。”
“我知道你不会。”时清秋抹了一下眼睛,感觉眼睛胀痛得厉害,“我就是做了个梦而已,一下子忍不住。你不许起来,不许动,好好躺着。”
温轻寒温柔的声音从手机里飘出来:“我不动,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就看见我了,我陪你睡,你睡着了我再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