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晖将母杯翻过来,“在这家公司做很多年,是吧?”
“嗯,”明逾点点头,“毕业就在那儿。”
“是做什?人力资源?”
“不是,派遣行业,人力资源是其中部分,最早是从物流起家,现在囊括方方面面…
“小逾睡得好吗?”青晖出来,在她身后问。
明逾本能地抵触这个昨天刚得称呼,转过身,“早,嗯,蛮好。”
说起来青晖做事情也都可圈可点,没有对不住她地方,可她却下意识地对他亲不起来,甚至感觉上没有大嫂和安吉亲。
“你们呢?”明逾这问,避免称呼“哥”或“嫂”。
餐毕青晖把她请进书房聊天,明逾踏进去便觉壮观得很,隐约记得青晖做是软件行业,这是他老本行,家里生意做得不大,原以为青晖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只会埋头写代码工科宅,没想书房里架架藏书十分壮阔,定睛望去,很多是历史人文类典籍。
上天让们习惯各种事物,就是用它来代替幸福。——《叶甫盖尼.奥涅金》
陈西林早晨睁眼看手机时,着实吓跳,那款聊天工具被无数点赞和评论淹没,这对于从不发状态她来说,是种陌生体验。她将所有点赞和评论翻两遍,可她真正想让她去看那个人,却没有回应。
她苦笑下,是啊,三个月,凭什期待回应?
她心中生出种异样感觉,就像觉醒来,手上那根线轴空,风筝没,线也没。
她摊开手,原来这几个月直以为自己手中还握着根线轴,她坐起身,走下床,往浴室走,镜子里人形是垮。
“昨晚没睡好?”青晖边娴熟地摆弄着面前套茶具,边问道。
明逾收眼神,有丝窘迫,“蛮好,就是还有点时差。”
青晖点点头,茶叶浸上,在壶里慢慢舒展出汁。
“这些年你都个人在c城,说实话,挺不容易,现在又个人跑去荷兰,是怎想?想聊聊吗?”
“公司需要这个人过去,又是合适人选,就去。”明逾把切推给工作。
脱睡袍,颈下有道浅浅痕,手指轻轻抚过,就快消失吧,这疤痕,留得比什都久。
怎会期待别人留在原地?何况那人是明逾。
八点多,明逾醒得稍稍晚些,可她是四小时前刚睡着。她从浴室走出来,安吉就敲起卧室门:“auntie,吃早餐啦~”看来是听着动静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也顾不得头发干透,走出房间走上露台,九月洛杉矶郊外早晨,风依旧是干,热气还未来,倒是怡人。
想吸根烟,但忍住,帮着大嫂布置桌子,光是鲜果汁就榨几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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