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得怎样?”她柔声问。
“嗯,打包好,下面十天预定客人也都打好招呼,切就绪。”
说得没有情绪,好像今晚事不曾发生。
“哦,对,要耽误你生意……”她想想,“回来会给你补助。”
“不用。”
两个保安走过来,已经有人围看,尚宛谢保安,让他们走,又小声劝裴司翰上车。
他已经冷静下来不少,拿纸巾将鼻血擦,“不用,不算什伤。”
“还是看下吧。”
“狗男女!”灼冰丢下这句便转身走。
这词让这个旁听者都臊红脸,看向尚宛,她垂着眸,脸灰霾。
把她往后拖。
“来往……”尚宛又下意识抬起手,冲这个方向。
裴司翰被她放开,拿出手机便要拨电话。
“司翰,”尚宛转而拉住他,“不要报警,让她走吧,送你去医院。”
“你说什??为什??为什要放过这个疯子??”裴司翰说话,血开始往嘴里淌。
“出差是有补助,只不过你情况比较特殊,得多补
心落到谷底,“先回去。”丢下这句,也落魄地走掉。
那天没打车,不知道是忘,还是想用“长途跋涉”这种苦刑去减轻心中失望、愤怒、疼痛……
没有感受到路尾气,沉重公文包,也没有感受到车水马龙匆忙与不屑,总之只存在于自己那个苦行僧式世界里,当中尚宛给打个电话,没接。
这个世界是怎样upsidedown?那下午兴奋、期待,指向却是这样个结局,突然觉得,这就是冥冥中警示,警示勿贪念,勿痴心,勿得寸进尺,那些本不该属于,美好中裹挟着毒药,没有痴心妄想便是安全。
到晚上近十点,已经准备好切出差公物私物,正要准备休息,尚宛电话又打过来,觉得不接显得挺事儿,况且,内心深处,大概也想听听她要说什,甚至,是担心她。
尚宛从包里摸出纸巾,边递给他边用几乎是哀求语气说道:“你放过她吧,她就是个疯子。”
觉得心被猛戳几下,司翰?什时候对他称呼这亲切,又想到那天在电梯口听到裴司翰喊她“小宛”,尚宛说他在家里都这叫,什是在家里?指他去她家时?还是别什意思?起码他俩关系绝对不是同事那简单。
这还不算,尚宛护着灼冰态度又是为什?之方两人那样咬牙切齿,已然超越朋友关系,这下好,她竟为灼冰去求裴司翰。
放灼冰,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她顺势推把,个踉跄,站定,看着眼方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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