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梓长脸陡然沉凝几分。
“哎哟,那这可是白等人拿大功劳,没成想这等好事还能轮到头上。”
赵鹏脸色登时僵。
邵温欲言又止:“不知邓参知人可行?臣也有意——”
“看到是功劳开始抢?”
邓泊斜眼看他,哪像个大臣,活像混不吝无赖。
宋翩跹睨他眼,训斥道:“胡言乱语。”
“本宫自会遣人随你同行。”
“又是京军那几只软脚虾?可不够‘流寇流民’们砍。”邓泊脸更丧。
旁边赵鹏假模假样道:
“邓参知怎可出言不逊?此行必是大吉,万莫担忧。”
但岔子是不会出,灾也别想解决,做不出成效,民怨沸腾,还是只有问斩份。
这时当然是推个冤大头去,到时也不会引出再多麻烦。
李梓目光落到邓泊身上。
邓泊是寒门子弟,无甚根基,也不攀附裙带关系,连个护着他老丈人都没有,最适合途中“因病,bao毙”。
此人油腔滑调,只会打官腔,没什真本事,在太子面前也不算挂名,什都是刚刚好,再合适不过。
邵温要面子,剩下话登时被堵在嘴里,但表情早已从庆幸变成懊悔。
怎好处都被邓泊捞走!
只不过多封家私兵,瞬间从送命差事变成美差。
封家在这些*员心中地位,可见斑。
宋翩跹眸中带上丝笑意,眼尾扫向李梓。
尚书邵温稳如老狗,不多话,但脸上副劫后余生庆幸。
“不止。”宋翩跹纵观全局后,淡笑道,“本宫将镇国将军府两百私兵调与你同行。”
“可放心?”
邓泊那张老脸登时亮堂,仿佛黄花菜地盛开,连连作揖:
“放心,放心!没有比这更放心!”
李梓做出沉吟模样,道:
“臣以为,邓参知曾是江南升上来,对江南熟稔于心,更能协调泗水与周遭郡县,最为合宜。”
宋翩跹还没说话,邓泊先苦着脸说起来:
“太子明鉴哪,臣只是嘴上功夫,身上可没功夫,说不得半途就,bao毙。”
“您让臣去,可得在后头缀点人马,以防不备、给臣收尸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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