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雪青并饮冰在架子床前忙碌,熏被铺床。
宋翩跹在旁看闲书,神情安然。
心情极度复杂、面上丝不露太子妃捏着棋子,做出决定。
“饮雪,随本宫去西偏殿就寝。”
微冷女声在殿中响起,震得烛影摇。
“不过是个怕死可怜人。”封月闲轻描淡写,连跟惠妃计较兴致都无。
“后宫中,哪个没被贤妃嗟磨过,惠妃熬这些年头,冲劲都熬干。掌宫权,竟连踩回去勇气都无,只想着如何保命,已是极惨。”
饮雪沉默,半晌悠悠叹气。
她想得更多些,若是太子个不好,下个熬干,会是——
呸呸呸,不能胡思乱想,太子还是长命百岁好。
这事儿封月闲还真瞧不上眼,但她为打发时间,倒也陪着惠妃处理半日事务。
除旁杂事,便是贤妃宫中用度问题。
贤妃掌权十几载,宜喜宫自来是荣宠锦绣堆积处,说句遍地是宝也不为过。
此时贤妃失势,她过分奢靡用度自然要削回去。
看到内务府总管禀上这事,封月闲毫不意外。
床前饮雪猛回头,表情懵逼。
分……分床睡?
雪青拎着熏笼,当即看向宋翩跹。
捻起书影滞在宋翩跹纤细手中。
她抬眸看向封月闲,唇微张。
封月闲未去养心殿寻宋翩跹。
她唤来御医,借着请平安脉功夫,细细询问宋翩跹身子恢复如何。
待听御医说尚可后,封月闲揪着自己大毛尾巴,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
宋翩跹没事,她高兴。
自己离开,宋翩跹居然没事,她就不高兴。
若不是有什要挑担子棘手事儿,惠妃也不会巴巴地遣人请自己。
说到底,她就是怕死,怕贤妃还有翻身之日。
封月闲干脆利落地把事吩咐下去,将贤妃用度规定到二品妃份例内,这才离开惠妃处。
饮雪道:“殿下,今日之事,惠妃娘娘办得可不光彩。”
言语中很有忿忿不平意思,惠妃竟然把主子当刀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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