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翩跹言语间暗示道,他们要做成琴瑟和鸣样子,才好让大家满意。
不管私底下如何,面子功夫要做到。
封月闲端坐,
大过节暂时和解?还是礼尚往来?
饮雪百思不得其解。
宋翩跹也有些惊讶,但很快接过。
她此时在思索布置问题,今日楚王必有动作,金明池行再谨慎也不为过,个失误,说不准任务直接失败。
如今任务进行到百分之六十多,若是此时失败,就太可惜。
“这个就极好。”
“诶?”
封月闲指间抚过长命缕垂下那截彩线,臂间还能感受到铜镜凉凉触感。
她眸光清亮,如金屑沉眸,红唇弯起浅浅弧度,像盛弯清甜溪水,又像蓄醉人心扉酒。
封月闲声音如羽毛轻挠心尖尖,笑意轻轻,裹着冷媚:
饮雪将她衣袖往上褪去,露出截白莹莹臂,边手上动作,边道:
“这长命缕是主子昨夜得来?太子殿下借花献佛?”
“嗯。”
饮雪嘟哝道:
“既是太子送,主子肯定要系身上,太子何不让雪青姐姐来,也能制得精巧些,才配得上您。”
在封月闲眼波之下,宋翩跹捏捏手心,眼又是眨,继而道:
“……便叮嘱雪青加上去。”
封月闲颔首,步摇点点,曼声道:
“原是如此。”
宋翩跹跟着点头,言笑晏晏,神情自如:
宋翩跹吃着白粥小菜,思绪早就飞远。
等回神,封月闲神色又淡下来,好似先前给自己盛粥不是她般。
女人真很难懂。
宋翩跹内心轻叹,在同上车辇后,主动道:
“等等要见父皇,还有朝臣子民,想来少不得表现番,以安他们心。”
“再好不过。”
主子绽开十二分颜色,即使伺候惯饮雪也不由看愣,耳朵如蚂蚁爬过,痒极。
等她反应过来,早忘记自己要说什。
待收拾齐全,到正殿同太子同用膳,自家主子甚至破天荒,主动给太子盛碗白粥。
这是什?
封月闲顿,目光落在长命缕上:
“为何说不是雪青所制?”
“您瞧,这结子上头只有同心结,可雪青姐姐手极巧,花草人像字画,日月星辰鸟兽之型,信手拈来。”
饮雪越说越不满,看那长命缕像在看丑东西:
“这样来,奴婢们给您准备那各式长命缕都用不上,全被这个——”
“望你喜欢。”
有宋翩跹分用心在,封月闲自是喜欢。
第二日便是端午,因要前去金明池,天蒙蒙亮时候便要起身收拾。
案上宝瓶中栀子已换新枝,挂着晨露,香甜熏人。
封月闲着海棠红如意云纹衫,拿那长命缕给饮雪,让她帮着系在臂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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