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
“公主莫不是在胡闹,太子妃怎也跟着她——”
…
她话像石块落入平静湖面,砸起片惊疑不定嘈杂声。
宋翩跹还真敢!
楚王不等皇帝反应过来,当即摆出长辈架子道:
“你小小年纪,竟不敬兄长,太子殿下明明好生在东宫,还想与殿下把酒言欢。你张口便是太子已殁,东宫无主?”
“若是如此,近日来大臣们见太子是谁?真太子,又去何方?”
“皇兄,正有事要——”
“不劳皇叔。”
宋翩跹声音不高不低,娴静如水,却生生将楚王剩余话堵在喉舌。
楚王眼皮急跳两下。
什叫不劳自己?宋翩跹知道自己要说什?那她是要如何破局?
待她和太子妃并肩走到宴席中间时,离得近些,皇帝才将她看得更为清楚。
确是翩跹。
皇帝拿出做父亲威严,沉声叱道:
“你不在宫里将养着,怎来朝臣宴上,简直胡闹。”
他转而看向封月闲:
分明是东宫仪仗,下来怎会是两个女子?
并非所有朝臣都见过封月闲本人,更多人是只听闻过她名号。
至于另人,分明未曾见过,容貌却透着股熟悉之感。
“这是怎回事?”
“其中人,应是太子妃?”
楚王面上极为不赞同,但每句话,都在引着宋翩跹往下说。
在宋翩跹跳出来时候,他先是乱,继而立刻顺势而为,改策略。
宋翩跹不是要自爆身份吗?他如果再落井下石,到底失风度,不若像这般,做个关怀太子好皇叔。
楚王质问立刻引起大臣们共鸣。
“昨日还见过殿下,这不可能!”
紧接着,他就明白——
立于宴中宋翩跹因着玄衣,身形愈发显得娇小。
她说话语气极为平淡,像在宣布个事实:
“父皇,皇兄来不。”
“他不是病,是……”宋翩跹红唇动,吐出后头话语,“早已殁。”
“你怎也陪她起,不守规矩起来?”
他先怒斥番,在朝臣和兄弟面前摆足架子,才悠悠问道:
“太子呢?可是病?”
楚王在旁连喝半盏酒,将惊色压下去。
他遥遥与李梓对个眼色,目光从李放身上划过,听皇帝说到这,才拱手道:
“倒识得,右边那个是封家那位太子妃——可她是女眷,不该来啊。”
朝臣在宴席间看向宋翩跹和封月闲,窃窃私语。
皇帝端着玉杯,远远看着宋翩跹眉眼,阵恍然。
——看起来是他膝下大公主?
这个女儿向深居简出,他若是哪天想起来,兴许会问句,这些年却从未去明寿宫里坐坐,此时再看,竟有些难以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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