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大婚那日,皇兄便失性命。这些时日皇兄,都是所扮。”
“简直是胆大包天!你为何欺君!”皇帝怒而拍桌,“还有太子妃,你知是不知?竟也不告与朕!”
眼见着皇帝直接发火,礼王看眼直站在宋翩跹身边封月闲,拦拦:
“这事儿说不准是玩笑,皇兄莫急,不若让人去查探番?”
这话是帮忙,也是他真实所想。
他看向宋翩跹,目光泄出丝愕然。
宋翩跹竟如此简单地放过他?她为何没趁此机会攀扯自己?
他竟完全摸不透东宫招数!
至此,楚王笃定东宫在劫难逃心,点点提起来。
可宋翩跹已经不理会他。
她侧过头,双清凌凌眼划破虚空,如泛着寒意冰霜:
“倒是皇叔,你所问之事,自己竟不知道答案吗?”
莫说是楚王,便是旁礼王信王,在她逼视下,都不禁精神凛。
楚王心中警铃大作。
这话里话外之意,便是要将他所作所为揪出来?
…
自然,也有审时度势聪明人,局势未明前,句话都没说,只暗中观察众人神情。
齐徵便是其中之,他注意到,不远处礼王未置词,目光放在封月闲身上。
再往远处看,左相、邓泊、赵天成,并干封家武将,平日最是大大咧咧,口无遮拦,今日竟乖如家猫。
台上,皇帝终于回神。
世上真有天衣无缝易容?还是女扮男装?
虽说长得像,但单看那身形,也差得远啊,更不用说太子身能耐。
群臣也不禁点头附和礼王,他们至今难以相信,这女子……是那个思虑恂达、任贤用能、又不乏杀伐决断“太子”?
在群臣惊疑注视下,宋翩跹朝着皇帝,欠欠身。
她生得婀娜,这动,
她此刻要与之抗衡,不是小小狼子野心藩王。
而是堂上这位宋裕和原身,未尽到职责父亲,更是天下帝王。
是父权,更是君权。
皇帝正在等她作答。
宋翩跹将心沉下来,她心中不急不缓,面上做出悲戚状,三分是真,七分是假。
他虽自认没漏太多马脚,掘太子坟墓之事,也可以推托到忠心二字上,但撕破脸皮,到底难看。
楚王扯扯唇角,勉力让面容自然起来:
“如此荒谬之事,可不——”
“皇叔不知道,便罢。”
楚王顿。
皇帝显然被气得不轻,不论宋翩跹所说是真是假,胆敢在宴上说这种事,都是对他威严极大挑衅。
更别说,万这个无法无天女儿说是真——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
皇帝垂眸怒视,而堂下,自己女儿却不退不让地仰起头,朗声道:
“儿臣自然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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