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巴微昂,眼睑半垂,微微讽刺笑。
宋翩跹沉默片刻。
她知道封月闲有些伤心。
尽管宋翩跹表现可以归结于她已经认命,对治愈不抱希望——其他人或许就是这以为——可封月闲是她枕边之人,不管是蛛丝马迹,还是直觉作祟,封月闲都敏感地发现不对。
尽管以宋翩跹之能,能作出百般解释,将这段话糊弄过去,封月闲定信她。
“愿意听诏入宫医者都来,不是依旧没法子?现下有御医照料便够,何必大费干戈。”
此前为让封月闲安心,她下诏寻访名医,封月闲那边人手也在找,甚至是朝臣都揣摩上位心思,吩咐手下去各方探访。
层层下去,宋翩跹估摸着,这个世界有点名号医者,八成都给捋遍。
可今日,封月闲还要再派人找轮,寻漏网之鱼。
她不是如此固执人,为何这样,宋翩跹心中自然清楚。
眼下,看着宋翩跹白到透明睡颜,她不敢去碰。
好像下秒,这个人便如幻象,轻轻,啪声,就从眼前消失。
不知为何,她和宋翩跹明明极少分离,她却总怕宋翩跹消失。
或许是因宋翩跹太娇罢。
随着宋翩跹病重,这份危机感愈发浓郁。
闲唱起黑脸。
对有才能者,明贬暗升。不能动,便加以威胁。
所有污秽由她挡下。
宋翩跹是清风霁月,如昭如星。
是封月闲亲手捧起那抔皎洁月光。
正因为封月闲定信她,所以她不该骗她。
宋翩跹轻叹,她伸手,覆上封月闲手背。
两只手刚接触,宋翩跹便是怔。
手下这双手,因练武常年
宋翩跹声音放软,像在安抚只焦躁不安大猫:
“前前后后见过如此多医者,有才能,皆见过。”
封月闲盯紧她:
“在寻医问药上,不知怎,你向来比更清醒。”
封月闲言语淡淡,但双黑眸中,是许久未见怀疑和审视。
如今宋翩跹常出没地方,几乎全是禁军身影,如养心殿、乾清宫等地,说是围三层也不为过。
可她危机感没有丝减少。
她脑中有根细细弦,绷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为何不愿再寻医?”
宋翩跹在喝老鸭清补汤,她咽下汤水,看着封月闲道:
封月闲还为宋翩跹寻遍名医。
可不管是哪路名医,甚至是臣子为帝王献上所谓祖传偏方,对宋翩跹身子都起不到任何效用。
堪称药石罔效。
宋翩跹再次在养心殿昏迷过去,封月闲面容紧绷,恨不得将楚王挖出来挫骨扬灰。
只有她知道,宋翩跹身形愈发纤弱,那把腰细得让封月闲不敢用力去握,甚至不敢在床笫之间折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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