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熟识之人口中说出来,沈秋庭才对自己死掉这百年时光有些许实感。
沈秋庭正难得伤春悲秋,冷不防被白观尘声音打断:“你可知这镇子上祠堂在何处?”
方才那赵姓闲人提句祠堂,既然重点在这所谓冬至祭祀上,这祠堂说不定就是最关键个地方。
正事当前,沈秋庭也顾不上矫情,思索番,皱皱眉:“在此地多日,并未发现什祠堂。”
在昨天周晓芸说祭祀之前,他甚至没有发现这镇子上人有任何信仰痕迹。
沈秋庭没料到白观尘会毫不避讳地开口,噎下,粉饰下太平:“那……既然是仙师师兄,想来应当也是个好人……”
“不记得,他已经死。”白观尘语气漠然,“他入魔,后来便死。想来背弃正道,那个下场也是应当。”
行,他都死多少年,白观尘还当他是死得其所,不愧为名门正道。
看来出这个镇子,他得有多远滚多远。
沈秋庭心里直接给气乐,面上情绪也淡下来,把白观尘手里卷轴抢回来草草卷揣回袖子里,顺脚踢飞颗石子,道:“既然如此,难不成们还要把死人挖出来鞭尸吗?”
仙人尊重,整幅画画工分外细腻,连眼睛上睫毛都惟妙惟肖。
沈秋庭整个人都木。
得,不是个什玩意儿,是他自己。
正是他上辈子那张脸。
天地良心,他连最常见草药都认不全,哪里有本事张药方就能治好整个镇子疫症?
沈秋庭正思索,耳边忽然听见细微动静,他眼神凛,大喝声:“什人!”
几乎同时,白观尘道灵力打向旁边槐树树干。
树干剧烈地颤颤,缝隙中泄漏出股股黑气,道穿着粉色裙衫人影从里面滚出
白观尘觉察到他情绪变化,也不在意,道:“此事有蹊跷。在城隍庙中发现本还在使用黄历,上面年份是十七年前。……师兄百年前便已经死去,时间对不上。”
沈秋庭愣愣。
白观尘向心思缜密,能发现这些细节并不奇怪。
只是……居然已经百年。
修真不问年岁,有时候闭个关进个秘境出来就是十几年,可百年时光,也足够改变很多东西。
更何况,他并不记得自己来过这个镇子。
沈秋庭正思索着是哪个瘪犊子假冒他名义来此处坑蒙拐骗,旁边忽然伸过只骨节分明手,把他手里卷轴拿过去。
白观尘看着画上人,脸上表情有些奇怪。
沈秋庭偷眼看,佯装无意地问道:“仙师,这画上人……你认识?”
“认识。”白观尘垂下眼皮,掩住眼中神色,“是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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