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走神想什呢?”轻欢笑道。
南泱沉默片刻,又回想半晌,道:“当真,十分无趣?”
轻欢愣下,才想起来适才道别之时,苍旻曾说句“你这闷葫芦,平时别那无趣,闷坏身边人”,不禁笑。原来师父想这个问题想这久。
君桥唇角憋笑:“对,是很无趣。”
“且是,无趣极。”轻欢笑着补充。
南泱淡淡地看着马车窗外景色,似乎在出神。君桥和轻欢倒是闲聊起来。
“第回碰见南泱尊主,还是在只有丁点儿大时候,”君桥轻笑着慢慢道,“晃眼这多年过去,都要老,你看她,还是这个样子,真叫人心里觉得不公平。”
轻欢回忆起儿时,也笑起来:“是啊,第回见师父,才只有七岁而已。真想不到,过上个十年八年,都生白发,她还是这模样情形。”
“你怎能和常人相比?你是修道人,修道人都长寿。”
“和其他人不样,”轻欢摇摇头,眉头微敛,“从小资质就差,大约是不适合修道。日后最多最多,也就是武功胜人筹,至于寿命……”
时,你都是挚友。不论何事,苍旻都愿意为你这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你相识几十余载,多说这些做什?”南泱勾唇笑,递还酒杯。
苍旻红着眼睛笑笑:“分别,难免感慨。念在你多年情分,那张红檀木大床,就不叫你赔。照顾好自己,你这闷葫芦,平时别那无趣,闷坏身边人。”
“晓得。”南泱轻声应道。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就不送,走好。”苍旻拱拱手,拂袖走回华胥境洞口,在门口坐下,自斟自饮起来。
南泱怔,很是严肃地低头沉思,半晌,才抬眼看向
“不会啊,见你骨骼清奇,上辈也当是习武好手。你若是修道习武上差人等,应该是后天其他原因造成。”君桥肯定地点点头。
“少谷主这是……什意思?”
“对这方面懂得不是很多,但大概能猜出,你儿时应是受什致命重创,毁原本资质,才致使你根基毁坏。”
“……幼时……罢,自个儿都记不清。可也从未听师父说起过。”轻欢皱眉想想,看眼身边南泱,“师父?”
南泱嗯声,忽回神,怔怔看看轻欢:“怎?”
南泱、轻欢和君桥同上马车,最后留恋地朝华胥境看眼。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
不如怜取眼前人。
这就是苍旻最后叮嘱她,怜取眼前人。
三人同坐马车,无己、无功和无名在马车后骑马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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