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留下给你暖床,如果会儿不小心睡着,记得明早早点叫起来。不然叫少谷主他们见,总有些不好。”她手摸上头发,轻轻揉揉,拉着躺下去,贴心地拉好被子。
她看起来有些累,心里似乎憋着什事情。
没有闭眼,静静地看着她合眼睡着,看着她慢慢呼吸变得均匀悠长,陷入沉睡。
又将被角都细细窝好,贴着她找个舒服姿势睡下。
历来浅眠,第二天天未亮自个儿就醒。轻欢还睡得熟,手搭在腰间,吐息悠缓。小心地挪开她手,整理好衣服,慢慢起身。
开,露出白皙温润肌肤上还挂着点点细微水珠,昏黄烛光映在上面,惹得人心里痒痒。
什时候开始,这孩子就已经长成这副祸水模样呢?
只知时间将她打磨得愈来愈稳重,话语愈来愈温和,她点点地长大,思虑更加成熟,知道什时候该做什事,什时间该说什话。可从未发觉,在她身上已可见到什是“女色”。
轻欢察觉到停下动作,转过头来看。将手中毛巾放到边,捏住她下巴,低头吻上去。
她唇角似乎笑下,然后手紧紧搂住腰,手抚上侧脸,暗暗使力将压低些。等完全坐在床上,她又微微抬起身子,整个人笼罩在上面。
窗外天光迷蒙,幸而桌上烛火还未燃尽。披件单衣,在床脚找到昨晚轻欢带来那件衣服,翻到袖口处,果真找到道细小破损。
她固然是拿个借口来找,同睡在处,但她潜意识里能随口拿来事,必定也是有依据。故而昨晚就想着,趁着天未亮来看看,若是真破,也好替她补补。
总觉得为她做太少太少,也不善于去表达过于浓烈感情,很多时候会有些担心,自己太不会说话,她会不会心里不开心。但又不会真担心,因为知道她爱,永远都不会真去厌烦。
找来针线,就着略显昏暗烛光,仔细缝补。但是百余年都从未拿过这东西,也鲜少见别人用,所以缝起来有些费力。
过很久,也亏得那口子并不大
随着她动作,她脖间用黑色绳子挂着流玉从衣襟里掉出来,恰好坠在脸侧,温润似水。
这块玉里,融自己血。
而她,将这块玉贴身佩戴这多年。
吻会儿,轻欢侧开脸去紧紧抱住,她口中还微微喘着气,唇贴在耳畔轻声道:“刚刚在房里,觉得天气有些凉,念着你平时身体本就偏冷,会不会半天暖不热被窝,所以拿件衣服借口过来找你。”
“知道。”亦轻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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