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你已经是北罚……”轻欢艰难开口。
“先别问……等说完。”容怀笑笑,把剑拎起来搁在轻欢脖子上,“后来因为闻惊雷那个蠢货招惹皇族,势头正盛天隼教便被生生灭门,可笑这里面竟还有自己份力。多年心血付诸流水,却无可奈何,好在天隼教还残留些人,便叫妙善去辅佐闻惊雷收拢余党,重新建个焚天门在东海韬光养晦。只望能东山再起,能够与中原各大门派拥有旗鼓相当实力。”
“然后,利用闻惊雷与北罚、乱花、皇族之间矛盾,将这天下搅起血雨腥风。鹬蚌相争,他们同归于尽时候,谁能想到呢?别说这北疆小小北罚,南疆,中原,东海,都将会是。他们欠,迟早,都会个个拿回来。”
“说到你,你是不是还觉得当年南泱能捡到你是你们缘分?”容怀连着笑好几声,里面裹挟讥讽像刀子样刮着人心头,“不是你们缘分,是咱俩缘分才对。若不是有缘,
声碎裂声音惊得妙善跪在地上,他冷笑道:“你算什东西,事到如今她非死不可,只有她死,北罚与焚天还有皇族才能真正开始对抗!等天下大乱等得够久,还要等吗!”
轻欢虽然还是没完全反应过来,但还是能够听出容怀口中“她”八成就是自己。为什?为什师伯会突然要她死?
轻欢来不及多想,欲要立刻起身拔尖自卫,但才做起身动作便失去浑身力气,软倒在椅子上。
“师伯……你……”轻欢无力地看眼桌上摆着喝半茶,又看眼紧闭大门。
“啧啧,可惜,可惜。你也算是看着长大,而今日又要亲手杀你,委实可惜。”容怀又对着轻欢笑笑,平常里儒雅温和笑在他脸上此刻异常阴森。
“为什……不相信,不相信……”轻欢颤抖地抓住椅子扶手,眼睛迅速红。
“你别急,这人好说话得很。会叫你死个明白,叫你明白你究竟为什会被杀死。”容怀拔出自己佩剑,用剑刃在自己食指上来回摩擦。
容怀用另只手搂起轻欢,带着她在边椅子上坐下,极为亲昵地把轻欢抱在怀里,声音压得低低:“来,从哪开始呢……哦对,你有没有对件事感到奇怪过?世人提起当年天隼教,对护法闻惊雷说法最多,却极少有人提及天隼教掌门?”
轻欢紧紧咬着唇,下巴不停地颤抖。
“因为当年天隼教掌门位子上坐不过是个傀儡,傀儡罢,当然话少又低调,实在没什出众地方,对吧?因为天隼教真正掌门,就是。是,手把天隼教建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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