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死亡在天天向靠近,很难过。并不是害怕死亡,
“你要说什。”南泱淡淡道。
“那时候……她不是和你赌气不辞而别,是中容怀算计,被拼死拼活地救回焚天门。那会儿她记忆已经开始断断续续地模糊起来,而且她很早就知道,她体内残留着当年你们留给她阵法伤害,她知道自己活不过两年。但是你放心,她从来没有怨恨过你们,次都没有。”
南泱闭闭眼睛,嗯声。
“还在回焚天门路上,她中忘蛊,她很怕自己把你忘,就用很长很长时间给你写封信,交给让好好保存。她说,如果她死,就把这封信交给你。”说着,妙善从怀里掏出个信封。
那片薄薄信封被揉得皱巴巴,表面起层层抚不平褶子,边角还有不知什红褐色液体浸泡过痕迹。已经脏得看不出原色封面上只歪歪扭扭写四个字,像几只扭曲虫子僵硬盘缩在那里,潦草丑陋——
父真没用,什都帮不徒弟。”
南泱闭上眼睛,眼角越来越红,却没有滴眼泪流出来。
鸿升云陪她很久,此后南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句话。因着还有些事等待处理,到时间后鸿升云就先行离去,对这个小徒弟,他点办法也没有。
而南泱依旧坐在梅园里,身边只有只白鹤相伴.
妙善看着那个异常孤独身影,努力收敛起自己心头难过,尽力让自己表情看上去好看些,然后扬起嗓调:
师父亲启。
南泱接过信封手不停地颤抖着,她异常困难地拆开信封,从里面掏出张折合严谨仔细信纸,有些焦急地展开。
纸上大篇幅字与信封上样扭曲,不知写它人究竟忍受着多大痛苦,可字纵是丑,也竟写这满满张.
不知什时候会死去,只知道时间剩真不多。神智大部分时间都是混沌,迷迷蒙蒙不清楚终日究竟做什。深知,这回与你或许真是永别,这生,也该走到尽头。
有些话,不想等到将死之时才对你说,道别话要足够提前,才能说得足够完整,怕到时候来不及说这些话,就咽最后口气。
“你还要在这里坐多久?”
南泱抬起头,看着妙善从棵巨大梅树后面走出来,道:“你怎在这里?”
“现在很自由,想去哪里去哪里,你管不着人不要脸则无敌。”妙善嗤笑声。
“……”南泱撇过头去,不搭话。
“其实不想来你们北罚,天大地大,没事儿干嘛跑你们北罚来?”妙善自顾自地说道,“可是呢,突然想起来有些事情没有做完,有些话也没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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