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顶回去。然后血咕嘟咕嘟冒出来串。
牧星洲疼得脑子嗡,下子跪下来,冷汗混着没干水在身上流淌,刺得处处伤口又是下下疼痛。
就这捂着伤口跪好会儿,牧星洲才咬着牙,面色苍白地重新站起来,瘸拐地四下眺望。
以这条送他过来,已经不深河为分界,河那边是座座拔地而起高山,而这边往远处看是似乎有些眼熟,可能前些天有路过类似植物林子。
那问题来,是该选个水浅处走过河往山上去看看,还是往林子里走……
牧星洲觉得自己死。
在他从那高栈道上掉下来时。
在他在湍急河水中浮沉时。
在他于黑暗中挣扎着爬上岸却又再次晕过去时。
然而,他没死。
佛是于念冰幻觉。
直啊,笔直啊。
醒之后于念冰给看起来膀子很酸宋时月捏几下。
这直也挺好。
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喜欢,也挺好。
身上,很冷,天刚亮不久,被河中碎石划到褴褛衣服过夜,还是湿乎乎地黏在身上,混着血。
牧星洲用好会儿,才从趴着姿势,变成坐着,开始检查自己伤。
身上血来自落水后被河中碎石划伤大大小小浅口,不过血渗得很慢,都是表面伤样子。最严重伤,还是从栈道落下时,牧星洲看到下头那块大石头,下意识用胳膊挡下之后,折胳膊。
右胳膊骨节,从原本手肘处戳出来。血没有流多少,只是伤口都已经泡到发白。
牧星洲仿佛失智般,在地上坐许久,终于咬着牙站起来,在旁边河里洗洗手,发狠般,把手肘戳出来骨头,顶回去。
于念冰在先起身之后宋时月被窝上滚两圈。
再近也不会被发现。
那再近些又何妨。
起床后开始给其他人收拾些万要跑路需要用到东西宋时月,完全不知道近在迟尺帐篷里有人摔个破罐子。
就在宋时月这边营地随着天光热闹起来,开始为宋时月出行做准备时,就在她们休息山头另面坡下,那条绕大半山脚河边,个身上渗着血人,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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