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翔身边,还跟着个小旗,也跟着他同行礼。
“岂敢岂敢,都是为办案。”
主簿还礼之后,从袖子中拿出刚才收入两件首饰。
“这两样都是尊夫人,现在物归原主。”
“不不不,既然给,哪里有收回来道理。牢里规矩,邓某也是知道。”
“唔?”
那主簿抬抬下巴,对着叉腰力士方向努努嘴。
“对,对,是民妇不懂事。”
樊氏马上就领会他意思,将手上戴着对金钏儿也褪下来,同刚才珠钗放在块。
“求求老爷,派个人去锦衣卫衙门找家老邓……呜呜呜,真冤枉,什都没干呀。”
备晚餐。群顺天府官差们直接拿着铐子闯进她家门,不由分说就将她从西四牌楼家里拉出去。
先是将她关在女牢里个多时辰。周围群人,不是暗娼窑姐儿,就是又臭又脏疯婆娘。
这樊氏自从嫁给邓总旗,过都是锦衣玉食日子,如何承受住这些腌臜臭气。
她疯似得拍门,说他们抓错,她是良家妇女,定是哪里搞错。
结果好不容易来个差人,将她提出去。本以为是放她回家。没想到却直接把她扔到刑室里来,还教她亲眼目睹前个犯人被活活打死过程。
邓总旗连连摇头,“只要能保住她命,让她不要再头脑发晕,这些身外之物算得什。”
“这……”
“或是卖,或是当,拿去请顺天府兄弟们喝酒吃菜都好,就当给邓某个面子吧。”
邓翔说着,惭愧地别过脸去。
“真是家门不幸。老子在锦衣卫拼死拼活才挣下这点产业,本来就是给他们母女花,如今居然被白
说着,樊氏匍匐在地上,身子软就跟糍粑似得,再也爬不起来。
将珠钗和手镯都收进袖子里,主簿站起来,对着力士使个眼色,两人同走出刑房。
出大牢,就看到门口正站着个焦急人影,可不就是樊氏丈夫,邓总旗邓大人。
“两位辛苦,辛苦。”
看到他俩出来,邓翔连连作揖。
樊氏个妇道人家,平日里都是吃斋念佛。去市场上买鱼买肉,都恨不得对着死鱼死猪念段《往生经》人。怎受得住如此血腥幕?当场就吓得哭爹喊娘起来。
“你这妇人,休要罗唣。你还敢提北镇抚司?们这刑房再厉害,也抵不过北镇抚司诏狱星半点。你再乱叫,现在就给你上夹棍。”
主簿放下手中毛笔,厉声呵斥道。
“不,没有撒谎,民妇真是北镇抚司邓总旗夫人……啊,懂。”
樊氏擦擦眼泪,从头顶上拔下枝珠钗,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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