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难听话,没主子奴才,比没有主人狗,好不到哪里去。
“和杨姑姑块伺候过孙太后……难道是‘她’?”
万贞儿坐会儿,突然想起,幼年她在孙太后身边服侍时候,太后身边有个跟她大小差不多宫女,姓“钱”。
和聪明伶俐,又会来事儿万贞儿不同,这个姓钱小宫女长得粗粗笨笨,不怎讨孙太后欢心。
等她略长大些,当时孙太后宫内大宫女只将她放在外头做些粗使活计,并不到跟前伺候。
芹姑姑……似乎真在哪里听过。
“芹姑姑说天热,想要讨口水喝。正好看到兑藕粉时候剩下半壶热水,水壶就放在藕粉碗边,说就这个吧。杨姑姑说这是滚水喝不得,就转身去拿边冷水壶……”
覃昌低下头。
如果真有心下毒,就那转身功夫也够。佛手莲滴露无色无味,融在藕粉里根本谁都看不出,闻不出。
“那芹姑姑现在何处?人抓住没有?”
暧昧土地公神像,整个庙里,是个人影也无……
万达,邱子晋,还有刘铁齿,都不在。
夜风冷冷地吹过,杨休羡看着被吹到他脚边,打着圈儿张黄表纸。心,点点地沉下去。
“芹姑姑?这名字好熟悉……”
昭德宫内,万贞儿打发奶妈和宫女们,去院子里带着汪直和小皇子晒太阳,抬头跟站在旁覃昌说话。
后来孙太后婆婆,张太皇太后在为先皇选妃时候,
“人已经拿住,也打进慎刑司。不过她什都不承认,只说以前和杨姑姑块服侍过孙太后,所以两边时常走动,并不承认自己投毒。她也没有主子,犯不着去做些什下流事情,引火烧身。”
覃昌有些为难地皱起眉头。
若是这芹姑姑是哪个宫里伺候就算,好歹能扯出点瓜葛藤蔓来。但是这芹姑姑是被打发到内安乐堂去服侍老宫女。
那些老宫女都是风烛残年人,又不能放出宫,全都在皇城里养老等死。
平时闲来无事,最多“白头宫女说玄宗”,谈谈过去几位陛下、娘娘往事,与现在主子们并无牵连。
“钱太后身边那个杨姑姑在慎刑司里说。她在小厨房那边刚做好藕粉不久,就有位芹姑姑来串门子。因为是旧相识,杨姑姑就同芹姑姑说两句。前后总共只有两句话功夫,芹姑姑见她有事儿要做,就主动跑开。”
慎刑司就是皇宫里“诏狱”,宫女太监们犯错,但凡被送进去,几没有个能囫囵出来。
想必那位杨姑姑在里头吃不少苦头,终于想出些蛛丝马迹。
“只是说话,没有干别?”
万贞儿拧着绣眉,越听这个名字越而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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