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岁，瓜子脸，柳叶眉，
双杏眼似泣未泣，含仇带怨。脸颊苍白，嘴唇几乎不带半点血色。
身材也是仿佛柳条般
瘦弱，整个人轻如同阵青烟。若是在夜里见到
，可能真以为是见鬼。
不过这还不是最吓人，这女子最让人感到惊恐，是她居然穿着身亡者才会穿寿衣。
层层素色衣领都是左衽，图案是与她这个岁数毫不相称万寿菊和万字不到头纹饰。
衣襟边缘也没有缝边，而是直接露出布须来，这是让亡者安眠意思。
这个“女鬼”到底是什
人？与这两位老爷，居然有那大仇怨？
“本官再问你们回，这你们到底认识不认识他？”
邱子晋拍惊堂木，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两位老爷顿时点头入蒜。
“他是……是，是小民……”
丁老爷看着“小野种”，趴在地上，嘴巴张张合合，却又说不出口。
不住地按着，估计他都能乐得跳起来。
杨休羡低头看着如今堂下乱成片境况，又转过眼珠，看向站在旁“女鬼”，不由得好奇起来。
刚才见她以披风遮面，举止有度。杨休羡推测她应该是个大户人家出身女子。
按说这种身份女子，见到有男人被脱裤子挨板子，就算不能退到别处，也应该别过脑袋避嫌。
出乎他预料是，这个“女鬼”虽然还是披着披风，却半点都没有回避意思，全程都是站在旁冷眼看着。
她脚下踩着双白底蓝花绣花鞋，可能是穿久，看得出磨损厉害。不过再怎看，这也是双寿鞋……如今，这鞋子上头还沾上血丝，看起来更是恐怖。
这样个浑身透着死人气息女子，她居然有呼吸有心跳，还对着众人盈盈下
不止是他，就连郭老爷同样也地下头，不断地朝着万达和邱子晋叩首，却个字都说不出来。
“大人，还是让民女说吧。”
那“女鬼”说着，伸出两只玉手，将盖在身上披风扯下来，露出真身。
“民女郭焦氏，见过诸位大人。”
随着披风缓缓地垂到地上，众人这才见到她全貌。
她看着锦衣卫上前，看着锦衣卫把挣扎两个老爷架到凳子上，最后看着他们浑身是血地滚落到地上。
就在刚才锦衣卫动刑时候，杨休羡改站立姿势，把“随便打”，改成“重重打”。
接到命令锦衣卫们挥舞着水火棍，将两位老爷打皮开肉绽。
被棍子上倒刺挑得飞溅起来皮肉和血丝飞溅到女子浅色衣裙，甚至是鞋面上。
但是她却点都不为所动，虽然只是瞬间，杨休羡还是从披风缝隙中，捕捉到她眼中闪而过快意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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