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车队行走后不久,又要停下休息,因为王爷嫌弃马车颠簸,夜里无法入睡……所以天下来,车队差不多只走两三个时辰,难怪到现在都没离开京畿。
也幸亏如此,“那个人”只用个晚上,就将车队里东西“顺”些回来。
朱见深这个问题,张公公和陈公公自然都无法回答,只能匍匐在地。
“还有这个斗彩碗。整个昭德宫里,怕是都找不出如此精彩绝伦瓷碗,居然被宁清宫小宫女用来乞巧晒水用……母后宫人,气派就是大。”
他拿起这种雕工细巧水碗,啧啧称奇。
“这套……应该是‘窑变’之物。不将它作为贡品上缴,是奴才和本任督陶官何郎中定下规矩。”
接着,张公公将为何不上供“窑变”瓷器原因,以及三年前他与何郎中约定,原原本本地对着皇帝叙述出来。
以表示这番举动完全是为体恤窑工,并不是故意冒犯天子,以次充好。
“原来如此……这何郎中真是个好官啊。”
朱见深两年前刚继位,并不知道御窑厂还有这样位人才。如今听张公公向他说明,不由得感服起这位小小郎中番爱民如子之心。
情况?”
朱见深面色不虞,连说话声音都带着股寒气。
昨晚上,那个被他派去保护小郎舅家伙从江西匆匆回宫,同行还有北镇抚司小旗高会。
在看到高会带来,邱巡按递上奏折后,朱见深感到既可笑又可悲。
皇家御器厂居然被人惦记上,惦记它人,居然还可能是自己“亲人”。
前几天还在同万侍长商量,说想模仿宋人《子母鸡图》烧制套鸡缸杯。万侍长还担心凭御器厂现在水平,无法做纤毫毕现,复原出图画本
“既然如此,这种‘窑变’之物,应该封存在仓库中。又怎会流到京都呢?”
并且,流到正赶往封地崇王随行物品中。
要说这崇王,自从六月底离开京城,满打满算已经走将近七天。
根据东厂探子回报,浩浩荡荡车队启程那久,居然只走到怀柔县,甚至都没出京郊……
据说这是周太后吩咐,她说小王爷身子单薄,白天马车里太热,王爷受不住,不准行车。要等太阳下山,天气凉快,车队才准行走。
大明皇亲国戚啊……居然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
“陛下,御器厂在烧制贡瓷时候,为保证质量,不会只烧制批。而是多次烧制,最后只将最好那套进贡进宫。剩下,则会就地砸碎掩埋,以防止御用之物流入民间。”
张公公说道。
“那这两套如何解释?”
朱见深冷着脸问道,“这个龙纹壶,甚至比进贡那套更加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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