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母用颤动着手指指着邱子晋,被他气得浑身发抖。
“母亲,儿子自己路,自己会走。不要别人给铺设,哪怕那个人是您。”
泪水在眼眶中打两个圈子,它年少却又坚毅主人却未曾任它流下。
邱子晋再次跪下来,对着邱父和邱母重重地行跪拜大礼。
“父亲,母亲,原谅孩儿。此生要走路,注定是‘孤臣孽子’之路。子晋心很窄,放不下功名利禄,也放不下儿女情长。而今而后,唯有‘精忠报国’而已。”
“重整旗鼓?要是‘重整旗鼓’?本来们邱家可以‘飞黄腾达’!把所有路子都给你,给邱家铺好,你却如此对!”
“母亲大人现在还不明白嘛!”
邱子晋抬起头,尾梢翘起细长凤眼瞪起,“母亲不是在帮,您从开始就是为您自己!”
“什……”
邱母满脸难以置信。
散在肩膀上,脸颊高高肿起,整个人狼狈至极。
长亭外不远处棵高大树木上,层层枝丫无风自动。
“母亲辛苦那多年,把儿子养大,儿子自当感激。”
邱子晋虽然跪着,脊梁却是笔直地挺着。
“但是毁邱家不是儿子,是母亲大人自己。差点毁儿子前途人也不是别人,是母亲大人自己。”
言毕,邱子晋抖抖衣摆上尘土,缓慢又坚决地站起来。
“好!好个‘孤臣孽子’,好个‘而今而后,精忠报国’。”
邱母冷笑,“你是
“您嫁入邱家,鞭策爹爹,振兴邱家家业,逼读书上进——这切种种,不是为,不是邱家,只是因为您自己——是您想要成为命妇,您想要将邱家产业独霸方。甚至结交京内*员,也是您想要攀龙附凤!这切和有什关系?不要拿当做你心向上爬借口,没有,也不需要!”
如果邱子晋想要攀附富贵,哪里需要靠什梁太监,庆云伯。
新乐伯府路子不够宽?
其他江西籍出身文官集团大佬们哪个不想招自己做女婿?
“你,你……”
他抬起头,直视着邱母难以置信眼神,缓缓站起来,捡起地上帽子。
“儿子没有毁邱家,而是救邱家。如果不是儿子,邱家岂止是被抄家那简单?现在至少没有人死,祖坟和祖田都得以保留。如果子孙有幸,日后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以。”
“你,你这个‘反骨’。夫君,你听听,你听听你这个好儿子说是什?他说是人话?”
邱母拉着邱父胳膊,火冒三丈地指着邱子晋鼻梁厉声叱道。
“母亲此次回乡,如果能放下过往,重新开始,凭着母亲能力,相信邱家很快就能够重整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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