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生员们在进入学堂之前都要被考察祖上三代籍贯,若是赘婿话,可能连这关都没通过,就被排除出入学名单之外。
“如果这孩子说是真话……那问题就大。”
唐主簿沉吟道。
这意味着国子监花名册中有人弄虚作假,这个“赘婿”顶替良家子弟户籍进入学堂,成为生员。乃至可能早就考取过功名,成为国子监老师。
如果是后者话,意味着在其在科举考试身份审核中就已经成功瞒天过海。
“姓‘朱’?那就好办。”
季司业兴奋地说道,“只要根据花名册,把国子监内所有朱姓师生都找出来,排除掉年纪小,和年纪实在大到不行,然后细细逐盘问,不就可以快将孩子父亲给找出来?”
这事儿涉及到个人隐私,可能会搭上国子监声誉。刚才这两人就已经商量过,务必要在私底下解决。绝对不能把事情闹大,更不能传播到外头去。
不管是国子监生员还是老师,抛弃妻儿都是德行上严重污点。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丢天下第学府脸?
“可是……可是他是从母姓。”
不住,竟是有些吃撑。
在看到季司业脸讨好,递到他跟前酸甜糖葫芦后,万澜顿时感觉有些胃酸,打个咸甜交错饱嗝,不得不摆摆小手,本正经道,“糖葫芦就不必。过犹不及,过犹不及。”
“哎,真是个知书达礼好孩子啊。那孙子如过有你半懂事,该多省心。”
季司业听他此言,放下举着糖葫芦手,摸摸胡子,感慨地说道。
完全无视这小子已经把他桌子吃“杯盘狼藉”。
这就不仅仅是个人道德污点问题……
两个老头被万澜那小子精心编织谎言吓得冷汗淋漓,想着要尽快禀告祭酒大人。却不知道他们两个前脚离开房间,后脚万澜就跳下椅子,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小千哥,快帮块找找线索。”
万澜毕竟
季司业为难地说道,“他父亲是赘婿……”
“嗯?做赘婿还敢抛妻弃子?”
唐主簿顿时吹胡子瞪眼,“不对,赘婿是如何进国子监?”
在明朝之前历代王朝中,上门女婿是绝对不允许参加科考。
明朝虽然没有强行规定赘婿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但是毕竟其身份低人等。
“老季,问怎样?”
唐主簿打发门口那群听壁脚老师们,敲敲门走进来。
“这孩子说他姓‘朱’。哎,们出去说……”
季司业回头看眼坐在高椅上揉着小肚皮,打着哈欠万澜,将唐主簿拉去辟雍后方敬亭内。
这里来往师生不多,适合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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