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欢,你知道雕像是什做吗?”
轻欢愣愣,被南泱这个飘忽问句带偏注意力,犹豫着说:“雕像?大、大理石做?”
“嗯,”南泱又问,“那你知道,古城墙上那个钟是什做吗?”
“……铜?”
“对,是铜。”
“、害怕……怕你喜欢别人,不想你喜欢别人,南泱,想你只喜欢个人,想你眼里心里都只有、只有个……只有个人……”
“为什突然怕这个?”南泱被轻欢忽如其来崩溃弄得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妥,让轻欢产生自己会变心错觉。
轻欢却只是哭,哭着哀求她。
“南泱,求求你,你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求求你,你只喜欢个人好不好?”
那卑微乞求,仿佛条向主人摇尾乞怜小动物,不顾切地跪伏在地,求能在她身边安得隅永恒。
时缩成团,像受惊小狐狸。
南泱安抚般不停地揉抚她脊背,点点将她睡袍小心褪下。在褪过程中,轻欢颤抖地越来越厉害,南泱抚摸不但没有让她放松,反而让她越来越紧张,紧张到她所有深藏在心底情绪股脑地涌出来。
南泱对她越温柔,她就越害怕,害怕这样好个人有天会离她而去。她怕自己握不住她,因为她不知道南泱过去还有谁,她不知道南泱心里是不是还装着另个人,也不知道自己和那个人在南泱心中分量孰轻孰重。她越是迷茫,就越是恐惧。
南泱察觉到什,动作顿,不确定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在哭?”
南泱抿抿唇,声音转低:“那,你知不知道,是用什做?”
轻欢睁着双朦胧泪眼,迷蒙地看着她。
南泱停顿下,似在酝酿。半晌,薄唇微启,吐出别扭至极句笨拙情话——
“轻欢,这个人,本是堆残缺
南泱回抱住她,眉眼心疼地皱起来。
她要怎安慰她?
她这不善言辞人,该怎做才能安慰好个女孩子?
南泱收紧自己胳膊,在自己那乏善可陈情话储备里努力搜寻着最动听句子,来回琢磨,反复吞吐,生怕个字不合适,都会让怀里女人感到虚假与腥膻。
良久,她罕见地用柔软声音同轻欢开起玩笑:
轻欢捂着嘴,极力压抑着喉咙里哽咽。
南泱把她翻过来,让她面对自己,眼底充满歉疚:“对不起,你是不是不喜欢?”
“不是,不……”轻欢使劲摇头。
“那是怎?”南泱耐心地问她。
轻欢哭着向前倾,紧紧抱住南泱脖子,再也忍不住,抽咽着把自己心底最深梗结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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