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不想等到将死之时才对你说,道别话要足够提前,才能说得足够完整,怕到时候来不及说这些话,就咽最后口气。”
“知道死亡在天天向靠近,很难过。并不是害怕死亡,人终有死,生命消逝不过天道轮回,万物同规。难过是,再也见不到钟爱那个人。”
“舍不得你,不甘舍得,怎能舍得。”
“有时候会想,更愿意是你死在之前,让你最后口气断在怀中,你这生也是很圆满。然后所有丧妻痛苦和绝望都留给,你安心睡着比什都好。直那那渴望给予你保护,就如当年你保护那个年幼,狼狈,不堪,卑贱。”
“世人所谓,旧恩恰似蔷薇水,滴在罗衣到死香。早在你救起那时起,就打算好要报你辈子恩。”
年里,她从来都没见过南泱,如果她和她之间真还有其他回忆,定是在这二十四年之前。
和她直在做梦有关吗?
南泱如今油尽灯枯身体,也和她有关吗?
急救室门忽然被打开,个护士走出来,手里拿着部手机和部Kindle,环视圈后找到轻欢,走过来递给她:“这是病人身上贵重物品,先交给您保管,现在正在进行新轮抢救,上电除颤。”护士话语顿,似乎觉得有点残忍,却还是勉强自己说下去,“您应该知道电除颤意义,病人心跳已经停止,如果电除颤还不能抢救回来,那这些东西……算是病人留下最后点东西,您要收好。”
轻欢手颤得太厉害,听到护士说“心跳停止”时候,整个人晃神,刚刚接过Kindle掉到地上。“啪——”声,Kindle保护壳被摔得与主机分开。
叠米黄色东西掉出来,显然是常年被夹在保护壳与Kindle中间,压得很整齐,像是纸,但表面又做过精细封存,似乎是件保留很好古物。
轻欢眉眼皱,犹豫下,还是弯下腰,将那叠米黄色纸捡起来。摸摸纸上做层光滑防护,股异样情绪漫过大脑。她抖着手小心地把那叠纸点点打开。
纸篇幅很大,上面是写得丑陋扭曲繁体毛笔字,不知写它人究竟忍受着多大痛苦,可字纵是丑,也竟写这满满张。
轻欢浑身都在颤抖,情绪开始不受控制,但仍强逼自己把目光落在纸上——。
“不知什时候会死去,只知道时间剩真不多。神智大部分时间都是混沌,迷迷蒙蒙不清楚终日究竟做什。深知,这回与你或许真是永别,这生,也该走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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