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她伏在洗手池旁,拧开水龙头把水捧到下巴旁边清洗,鼻子还在流血,却也没流多少,洗两分钟就恢复正常。
她抬起眼,看着镜子里满脸都是水珠自己,看久竟觉得陌生。眼睛还是那双眼睛,鼻子也是那个鼻子,可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还缺点什似。
她闭闭眼,极力地去回忆刚刚那封信,还有之前那些梦,回忆自己在梦里言行。沉浸时间长,她有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只感觉脑子里许多声音在嗡嗡打转,有陌生,也有熟悉,最熟悉不过就是南泱声音。可模糊之中,南泱与她说话态度好像与现在也不太样,完完全全就是长辈对晚辈口吻,而她总爱绕在南泱身边,口中来来回回只有两个字。
她应该是在唤南泱,可她很确定,她叫不是南泱名字。
因为她潜意识里明白,直呼南泱名字是不成体统。
串血珠。她还没反应过来,孙绪雪就先注意到,短暂失神后,孙绪雪惊慌失措地拿出叠纸来哆嗦着塞给她,声音里溢满恐惧:
“你、你流鼻血!”
轻欢用手背抹下自己鼻子,呆呆地看着手上那片猩红,异常熟悉感觉涌上心头。好像从头到尾,该流鼻血都是她,过去那些年岁,只是里面那个人在替她受罚罢。
孙绪雪见多南泱流鼻血模样,忙嚷嚷着叫医生来。
她嚷得太夸张,医院楼道里顿时传来阵慌乱脚步声,后面护士连担架都带上。最前面医生冲过来,急忙问什情况,孙绪雪颤巍巍地指着流鼻血轻欢。医生就地帮轻欢做个简单检查,身后群护士紧张兮兮地蓄势待发,会儿时间过去,医生推下眼镜,瞪孙绪雪眼:“流点鼻血而已,你那大反应干什?”
她叫她什呢?
她应该叫她什才对?
是那封古老信里来来回回喊着两个字吗?
轻欢正在出神,忽闻厕所外面阵跑动脚步声,片刻后,孙绪雪脑袋冒进来,红着眼睛说:“祝祝,她从急
孙绪雪愣老半天,往急救室指:“抢救那个也是流鼻血啊。”
“情况不样,”医生挥挥手,示意身后护士们打道回府,“祝小姐只是情绪太过紧绷,有点上火,拿点卫生纸堵下就好。”
孙绪雪又问遍:“真没事?”
“没事,”医生从白大褂兜里掏出包餐巾纸塞给孙绪雪,“等几分钟就不流。”
轻欢捂着鼻子,仓皇地把手里信纸折回去,放回Kindle和保护套中间,朝医生礼貌地颔首:“麻烦。”她埋着头,把手里东西都塞给孙绪雪,说句“去下厕所”,便急匆匆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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