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医生的眼光来看,那个出血量,一般人是活不了了。
没有想过,万一贺雪真回不来,怎么办?”
“回不来?为什么?”傅明霜惊异地瞪大眼睛,像个孩子听到假期补课的噩耗似的,“是你说的,如果他不原谅我,我就一直求他,我等一年,等两年,一直等下去,他总有跟我合好的一天!”
“我是说——”沈容舔了舔嘴唇,费劲地吐出那个字:“如果他真的,真的死了呢?”
傅明霜看了沈容半晌,忽然跳起来,定定地看着沈容,目光发了狠:“不会,他不会死。你再说这种话,就离开这里。”
傅母送沈容出来,说:“明霜这是怎么了,本来那么厉害清醒的一个人,现在变成这样,小沈,你是他的好朋友,一定要帮帮他呀!”
“我有个朋友是心理医生,明天我找机会带明霜去看看……”
话音未落,室内传来一声痛叫,那声音简直不像人发出来的,以至于沈容一时没听出是傅明霜的声音。
傅母连忙冲进去,沈容跟着她,傅明霜蜷缩着,抽羊癫疯似的,不住颤抖,手机从沙发滑到地上,沈容捡起来,看了一眼,痛苦地闭上眼睛。
上面只有一张照片。
贺雪真躺在床上,手腕划破,血染透了床单,流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