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陪着他起,两个人赶到贺雪真老家,尹司诚已经提前到。贺雪真那位阿姨态度终于软化,带他们去贺雪真坟墓。原来他坟墓,就在贺母坟墓不远处,尹司诚已经上香,站在烈日下,泣不成声。
沈容看着反倒觉得,像尹司诚这样能哭出来到还好些,傅明霜这样强撑着,非得把自己憋坏不可。
傅明霜怔怔看着贺雪真墓碑,时至今日,就算他不愿相信,也不得不相信,贺雪真确就长眠在此,而他这个罪人,到现在才来看望,太迟。
尹司诚擦干眼泪,看着傅明霜:“听沈容说你快成精神病。老傅,你给振作点!还没给贺雪真报仇呢。”
傅明霜看着他,漆黑眼睛沉默而幽深。
给贺雪真处理身后事。
“要去看看她吗?”沈容看着坐在病床上傅明霜。傅明霜抱着膝盖,认真翻看手机里照片,语气冷静:“不相信,昨晚还梦到他。他不会死,贺雪真不会有事……”
沈容只觉得浑身无力:“傅明霜,你清醒点好不好?就算你不愿意相信,可事实就是事实啊!傅明霜,你坚强点吧,快点好起来好吗?”
傅明霜点开滴滴嘟嘟APP,给雪夜独行作品砸五万块钱,这是他每天必做功课。他抱紧手机,喃喃自语:“贺雪真生日快到,点什给他才好。老沈,帮出出主意……”
沈容受不,把傅明霜揪起来,拖着他下床:“你够!既然你不肯承认,那就带你去看看!”
“贺雪真,他妈妈生病,他缺钱,为什不来找,找你?而且阿姨告诉,给他收敛尸体时候,看到他腰上有道伤疤。她说她是在市郊家疗养院见到贺雪真遗体,疗养院那边说贺雪真是患上抑郁症,入院治疗,但觉得没这简单。”
“疗养院名字,告诉。”
傅明霜回到市区后,让助理查那家疗养院事。他把贺雪真入院档案调出来,但就如尹司诚所说,档案上显示,贺雪真是为治疗抑郁症入院,可他入院时
傅明霜却不知道哪来力气,挣脱开他,厉声叫道:“放开!你把雪真毛衣抓坏!放开!不去!”
沈容怒吼:“你知道要带你去哪里对吧!傅明霜,你清醒点,死都死,你现在做这些又有什用?!你不肯相信,那好啊,那去他坟前看看,你再不信,把棺木打开来看看,要怎样你才肯信,才肯醒过来?你说啊!”
傅明霜崩溃地揪住头发,蜷缩着倒在床上,冷静假象再也无法维持,他抽泣道:“够,别说……别说,求求你……”
沈容看着他,脸痛心,却又无可奈何。
傅明霜到底还是去找贺雪真那位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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