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徽剑尊急,快步回到他身旁,握着他手问道:“是不是哪里弄痛?”
那殷殷关切不是假,贺雪真越发酸楚,心中悲痛难以自抑:“师兄,你就做师兄不好吗?为什要逼至此……不想以怨报德,如此对你……”
荧徽剑尊脸痛色,咬着牙,个字个字从喉咙里迸出来:“要辈子只做你师兄,不如拿命去。”
贺雪真宛如泼盆冷水,从头到脚冰冷得彻底。荧徽剑尊松开他,站起来:“你师尊明日便回来。后日便是合籍大典,你且好好准备吧。”
说罢,走出门去。
贺雪真不知飞多久,飞多远,直飞到力竭,气海胀痛,头栽倒在地上,昏过去。醒来时,竟又回到天衍宗他院落内。
他恨恨锤床,这时荧徽剑尊推门进来,端着碗汤药,“你强自运劲,气海亏空,若不想伤根基,就把这碗药喝。”
贺雪真只是不理,也不出声,拒绝着跟荧徽剑尊切接触。
荧徽剑尊只得把药放下,又从怀中芥子空间内取出只篮子,放在贺雪真跟前。
那又是筐精挑细选漂亮宝石。
贺雪真已是心头片冰凉。
他出门,院子果然已设下禁制,他四处转圈,无处可去,只能又回到房内,枯坐着,怔怔看着门口,也不知自己在盼望着什。
到第二天傍晚,莫还陵却并没有如期回来。合籍大典却已布置起来,两人院落已被重新妆点番,山谷内片花团锦簇,贺雪真央着布置院落弟子去请宗主来,却没有下文,想来谢玄也不愿忤逆荧徽剑尊,更不想趟这趟浑水。
第三日吉时,荧徽剑尊以功法制住贺雪真,带着他御剑飞上天衍宗最顶层。云巅之上,仙乐奏响,鸾鸟齐鸣,前来观礼天衍宗长老弟子们,或御剑,或乘坐法器,四散在片云霞之中。
人人脸上副喜悦表情,好似个模子里刻出来。贺雪真冷眼看着,这些人在高兴什,在快活什?就连荧徽剑尊都难得地翘着嘴角,眸光明亮,
贺雪真恨极,这又是干什?用筐破石头讨好自己?他明知道自己想要什,却偏偏不让自己如愿,现在又何必这般惺惺作态?!虚伪!
荧徽剑尊往门外走,贺雪真越想便越是生气,抓起篮子狠狠砸,荧徽剑尊竟不闪不避,篮子宝石悉数砸在他挺直后背上。
荧徽剑尊站定不动。
贺雪真本只是想发脾气,哪知竟砸到荧徽剑尊,他对荧徽剑尊有爱有恨,感激他待自己亲入父兄,恩重如山,又恨他百般刁难何静书,强逼自己与他合籍。
荧徽剑尊被他砸,还未说什,他先步崩溃,百般滋味涌上心头,鼻头酸,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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