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开着,夏夜小虫嗡嗡地往窗户上撞,声音有种节奏感,但平添几分躁意。
余抒始终没太放肆,唇角轻轻映在程倾锁骨上,但她呼吸乱:“要不要关灯?”
前几次都只是开小灯,那时天气还冷,也没这多夏虫。
程倾没回答她。
那双浅茶色眼眸里暗流涌动,目光从女孩紧抿粉唇往下,到雪白盈软那处,再往下…是双纤细笔直腿,顶开自己膝盖。
余抒没注意到她停顿,跪在床上,几乎是半跨在她身体上,帮她擦擦另外边:“好啦。”
刚想跳下床,她被程倾握住腰。
紧接着有力道传来,余抒没反应过来,顺着那力道坐到程倾腿上。
“对、对不起,压到你吧?”
“还好。”
余抒在看视频,是秦繁之前发给她,让她学习下不同风格视频。
“应该很辛苦吧。”
“有点。”
话到这里,程倾也注意到她心不在焉,没再继续往下说。
程倾吹干头发,摸摸耳朵,洗澡时耳钉上沾水,不太舒服。她坐在窗边,拿纸巾擦擦:“余抒?”
余抒抱着猫走过去,程倾叫她伸手就伸手,拇指按下去。
——在指纹锁里录入她指纹。
“好,以后你想过来就自己过来,”程倾顿下又说,“到得早也不要在外面等。”
余抒收回手指,捧着小猫:“哦…好啊。”
她目光在指纹锁上扫而过,又很快挪开-
她目光似有热度,也藏着点让余抒不懂深意,让人脸颊发烫。
夏夜灯光下,她们鼻尖似乎也快要碰到起,靠得太近连呼吸也近乎交融在起。
近到余抒能清楚看清她每根睫毛,和那双浅茶色瞳孔里自己影子。
她目光下移,渐渐落到程倾唇上,不自觉地舔下唇,轻轻咽下,又抬起眼,跟程倾目光相触又分开。
窗外隐约有雷鸣。
入夏后雨跟春天雨总有区别,不再那绵绵洒洒,多几分瓢泼之意,哗啦啦地拍打着窗户。
女孩终于抬起头:“怎啦?”
程倾指指自己耳朵:“不太舒服。”
余抒立刻过去帮她看,拿酒精棉片擦擦她耳垂:“没事…应该是因为天气越来越热,之后你可以试试耳线。再过年,就不会再这麻烦。”
“真是麻烦,以后…”
程倾顿下,笑笑,没再往下说。
十点,程倾从书房出来:“你先洗澡。客厅浴室热水器坏。”
听她意思,应该是快处理完工作。
余抒放下手机,拿起睡衣进浴室。
晚上程倾洗头发,边擦头发边随口问:“现在大学生勤工俭学多吗?”
“嗯…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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