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小
时间到
。
——三个月，时间到。
她把这件事忘，忘得干二净。
所以现在…是结束。
程倾舒口气，放下丝巾，目光环视圈，停下来。
门打开，她站在玄关处换鞋，敏锐地感觉到客厅里有些不同。
搭在沙发上
那件睡衣不见，茶几上多只笔，还多个盒子。
程倾换好鞋，先去检查阿白猫粮。
满，像是刚倒进去不久。
她抱起小猫，给它顺两把毛，又放下。
“叫你明天去你不肯，明明知道晚上山上黑，你还非要上山，真是！”
“就是，爸你总不听
妈劝，后悔吧？”
“好好，别说，这
多人呢…来来来，听医生说注意事项。”
走廊上静悄悄，程倾往外走。
病房里声音也越来越小，但依旧清晰，字不落地落入她耳中。
，没有任何回应。
余抒深呼口气，退出对话框。
这段关系开始，也只是个溺水之人自救而已。
不能习惯于依赖她。
哪怕她在雨夜撑伞接她，在深夜陪她讲整夜电话，跟她说成为自己大树。
她快步走过去，撕下冰箱上贴便签纸。
“阿白喜欢吃猫粮牌子就是上次跟你说那个。”
“猫砂就按它喜欢味道买。”
“记得带它去打猫三联”
“对它耐心点。别凶它。”
程倾弯腰拿起茶几上木盒，打开看，是条叠放整齐丝巾，像是从未被人系过，近乎全新。
旁边是本原本平放台历，此刻折起来，时间依旧停留在五月…而且，在‘31’这天上，有圈浅浅铅笔痕迹。
这不是她圈，是余抒？
她什时候圈？
程倾瞬间想起昨晚那条未回复消息。
快到五点，夏天天亮早，天际泛着浅浅鱼肚白。
程倾揉揉眉心，缓解整夜未眠疲惫，拿起手机看时间，才发现最后条信息没发出去——网络不好，发送失败。
这是昨晚事情，现在再发过去似乎也没必要，程倾没再回复，准备回永州去见余抒。
等天大亮，她给父亲办好出院手续，回家又花天处理剩下琐事。
程倾认床，哪怕她房间还是她年少时那间，但这多年过去，已然有些陌生，她睡不惯，第三天早就开车回永州。
也还是不能够-
程远山脚踩空，重重摔跤，幸好有惊无险，检查结果是左腿软组织挫伤，在医院折腾到半夜。
程倾给父亲挂急诊，带他去拍片子，等医生开口说没大事，正要交代注意事项，继母带着程乐赶过来。
“老程，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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